国帝惊愕地看着幽竹繁星怀中崭新的棉袍,那柔软的布料在昏暗的天宗殿内泛着柔和的光泽,恍若一束穿透阴霾的光。他枯槁的手指蜷缩又松开,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,仿佛被抽走所有力气般瘫坐在地:"你…你说接我出去?"
幽竹繁星将棉袍轻轻披在父亲肩头,触到他嶙峋的骨骼时,鼻尖泛起酸涩。他蹲下身,与国帝平视,眼中已无恨意,唯有历经沧桑后的平静:
幽竹繁星:母后说,您在囚牢中每日刻下忏悔的字迹,连指甲都磨得见骨。
他抬手握住国帝颤抖的手,指腹抚过那些深浅不一的伤痕,
幽竹繁星:神苍国的百姓需要知道,曾经的帝王也会悔改。
殿外忽然传来清越的鹤唳,幽竹清扬踏着晨光走来,银龙剑上的星辰纹路与星月剑遥相呼应。他望着蜷缩的国帝,目光微顿,最终将腰间的玉珏解下——那是幼时国帝亲手为他戴上的生辰礼。玉珏轻触地面的声响惊醒了怔愣的国帝,他望着儿子们,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,他抱着襁褓中的双生子,在宫灯下许诺要护他们一生周全。
幽竹清扬:双剑合璧那日,您在天宗殿前跪了整夜。
幽竹清扬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意,
幽竹清扬:侍卫回报时,我本想将您赶走…可您额头的血,染红了阶前的雪。
国帝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仿佛又看见那个寒夜,自己跪在冰冷的石阶上,任由风雪侵蚀,只为能见儿子们一面。
当三人走出天宗殿时,朝阳正将云海染成金色。神苍国的百姓聚集在宫墙之外,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。幽竹繁星抬手示意安静,灵力化作光幕,将国帝在囚牢中刻下的忏悔文字一一投射在空中:"朕错信谗言,害妻弃子…愿以余生为神苍百姓祈福…"
人群先是寂静,继而爆发出震天的议论。幽竹清扬握紧剑柄,却见幽竹繁星轻轻摇头。他走向瑟瑟发抖的国帝,在众目睽睽下,搀扶起这个曾将他推入深渊的人:
幽竹繁星:从今日起,父皇将在观星台为神苍国守夜。
他的声音清朗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
幽竹繁星:每一道星轨的测算,每一次天象的预警,都将由他亲自完成,为百姓祈福。
观星台高耸入云,夜风呼啸而过。国帝抚摸着冰凉的青铜星盘,望着幽竹繁星与幽竹清扬并肩离去的背影,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。深夜,他听见熟悉的脚步声,转身看见皇后立在阶前,手中捧着一碗温热的羹汤——一如当年。
"蚀骨蚁是毒后调换的。"皇后将汤碗放在石桌上,热气氤氲中,她眼角的细纹里藏着岁月的痕迹,"但你终究是信了谗言。"国帝颤抖着伸手,却在即将触到她衣袖时猛然缩回。月光洒落,照见观星台上密密麻麻的刻痕,那是他日复一日写下的"悔"字,如今已深深刻入青石。
远处传来双生帝君的剑鸣,两道光芒划破夜空,在空中交织成永恒的守护。国帝望着璀璨的剑光,将温热的羹汤一饮而尽,呛出的泪水落进空碗,在星空的映照下,泛着晶莹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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