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部郑繁星:杨家狐君13

烈日当空，朱雀大街的青石板蒸腾着热浪。杨清竹刚将火金枪递给铁匠铺的老师傅，九条尾巴随意盘在腰间，突然被一股蛮力拽得踉跄。潘豹带着十余名家丁从巷口转出，腰间的鎏金令牌在阳光下刺目：

潘豹：“哎呦，真是稀奇啊，杨家最近收养了一只小狐狸做孙子，你这小妖孽也敢抛头露面？听说你把禁地搅得鸡犬不宁，当杨家军规是儿戏？”

家丁们立刻围拢，钢刀出鞘声此起彼伏。杨清竹瞳孔微缩，尾巴尖泛起赤金色火苗，却见潘豹猛地扯住他的衣领：

潘豹：“我爹说了，杨家迟早要栽在你们这群孽障手里！”

话音未落，一道黑影裹挟着劲风掠过众人头顶，玄色披风如乌云压境。

杨彦嗣：“潘豹，给我松开你的狗爪子！”杨彦嗣的虎头金锏重重砸在潘豹脚边，青石板瞬间龟裂成蛛网。老将浑身煞气翻涌，腰间将印随着呼吸明灭，“在我杨家的地界动我的侄子，潘家是想开战？”

潘豹脸色骤变，却仍梗着脖子后退半步：

潘豹：“杨彦嗣！我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，关你何事？”

他身后家丁突然齐声呐喊，钢刀高举成阵。杨彦嗣冷笑一声，金锏在空中划出半轮弧光，七道寒芒破空而出，精准钉入每个家丁的刀背。

杨彦嗣：“当年你父亲在我军帐前立誓，潘家军永为杨家羽翼。”杨彦嗣缓步逼近，金锏上的虎头纹吞吐雷光，“如今你拿这破令牌耀武扬威，当我杨家的虎符是摆设不成？”他猛地抬手，潘豹胸前令牌瞬间炸裂成齑粉，“这东西，我现在就能让它从潘府消失！”

围观百姓吓得纷纷后退，却见杨清竹突然挣开束缚，九条尾巴化作赤龙虚影盘在杨彦嗣肩头。火金枪不知何时回到他手中，枪尖赤芒与杨彦嗣的金锏遥相呼应。潘豹的瞳孔剧烈收缩——方才还稚气未脱的少年，此刻周身气势竟与杨家老将浑然一体。

“公子，你看！”潘豹的跟班突然指着街角惊呼。只见二十名杨家铁骑踏尘而来，玄甲上的杨字战旗猎猎作响。杨彦嗣转身时，金锏已收回腰间，整个人恢复了平日的威严从容：

杨彦嗣：“带你们潘公子回府，告诉他父亲，改日我必登门拜访。”

铁骑围拢的瞬间，潘豹被两名壮汉架起。他挣扎着嘶吼：

潘豹：“杨彦嗣！这事没完！”

回应他的只有杨彦嗣冰冷的目光，以及杨清竹收起长枪时，尾巴亲昵扫过老将披风的声响。

待人群散去，杨彦嗣转身拍了拍少年的肩膀：

杨彦嗣：“尾巴收起来，吓着百姓了。”他望着铁匠铺新打磨的枪头，金锏轻轻点在枪杆上，“今晚来演武场，教你如何用枪引动战魂共鸣。”

暮色渐浓时，天波府的演武场亮起火把。杨清竹舞动火金枪，九条尾巴卷起的赤芒与杨彦嗣金锏的雷光交织成网。远处的潘府内，潘豹攥着破碎的令牌砸向铜镜，镜中映出的，却是杨彦嗣挥锏时仿若战神降世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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