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的晨雾还未散尽,城西演武场的青石砖上已凝结着薄霜。潘豹呵出白雾,将温热的桂花糕塞进杨清竹怀里,赤练剑在晨光中划出凛冽弧线:
潘豹:“今日若再用‘梧桐引’,我可要动真格了!”
少年笑着摇头,玉笛上的梧桐纹样随动作轻晃,笛音裹着霜气腾空而起,与剑气相撞迸出细碎金光。
自那场比试后,两人的切磋成了集市上的固定戏码。潘豹不再刻意下狠手,却总爱变着法子“刁难”杨清竹——有时用剑风卷起漫天落叶迷眼,有时突然收招佯装受伤。
潘豹:哎呦,不行了不行了,前辈我受伤了,都怪你…
每当这时,杨清竹总会慌慌张张丢下玉笛跑来查看…
杨清竹:前辈,你怎么样,哪里受伤了?我不是故意的…
却被潘豹笑着弹了个脑瓜崩:
潘豹:“杨家小郎君的警惕性,可别都喂了桂花糕,我哪里有那么容易受伤的?!”
一日暴雨突至,两人躲进街边茶寮。潘豹望着檐角雨帘,无意识摩挲着赤练剑上的红绸:
潘豹:“你说,若是父辈们知道我们混在一起,会不会气得掀了屋顶?”
他父亲潘仁美与杨家素来不和,朝堂上的明争暗斗常蔓延到小辈身上。杨清竹抿了口热茶,水汽氤氲中,他想起四伯杨彦郎深夜翻阅的密信,想起那些被抹去棱角的家族恩怨。
杨清竹:“或许正因如此,我们才更该做朋友。”少年将另一块桂花糕推过去,“就像这茶,单喝苦涩,混着糖却有回甘。”
潘豹愣神片刻,突然抓起茶碗一饮而尽,呛得直咳嗽。杨清竹慌忙替他拍背,两人相视而笑,惊飞了檐下避雨的麻雀。
随着相处渐深,潘豹开始带杨清竹穿梭市井巷陌。他们会在三更天翻墙偷摘王婆的杏子,被追着跑三条街;也会在文庙闭馆后,偷偷溜进去临摹墙上的古老剑谱。有次杨清竹在书摊前驻足太久,潘豹二话不说掏出金叶子买下整摞古籍,却嘴硬道:
潘豹:“别误会,只是嫌你磨磨蹭蹭像个老学究!”
某个月圆之夜,两人躺在城郊山坡上数星星。潘豹突然指着猎户座:
潘豹:“你说,若有一天我父亲和你祖父在战场上兵戎相见,我们该如何?”
山间夜风掠过,卷起杨清竹的衣角,他望着月光下泛着冷光的赤练剑,轻声道:
杨清竹:“那时,我会用这玉笛,为你奏一曲止戈。”
潘豹喉结动了动,别过头去:
潘豹:“酸掉牙了。”
却悄悄将腰间的鎏金兽首佩往杨清竹那边挪了挪,让玉佩与玉笛在月光下交叠出细碎的光影。远处村落的灯火明明灭灭,宛如散落人间的星河,见证着两个少年跨越家族藩篱的情谊,在时光里悄然生根发芽。
此后,当潘豹在朝堂上听到诋毁杨家的言论时,总会冷笑着甩出西域商队走私的账本转移话题;而杨清竹发现针对潘府的密探时,也会不动声色地引开他们的注意。两人默契地守着这份特殊的友谊,像守护着藏在桂花糕里的甜蜜秘密——哪怕风雨欲来,只要想起演武场上交错的剑影与笛音,心中便自有一片晴好天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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