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日高悬,校场沙地上蒸腾着热浪。潘豹的赤练剑挽出银白剑花,与杨彦昭的杨家枪法激烈碰撞,火星四溅。杨清竹攥着玉笛站在场边,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,将领口洇出深色痕迹。
杨清竹:"父亲,潘叔叔,你们点到为止好不好?!"
杨清竹第三次出声劝阻,却被兵器相交的铿锵声淹没。潘豹剑走偏锋,剑锋直取杨彦昭面门,杨彦昭旋身避开,长枪横扫如银龙出海,直逼潘豹腰腹。两人皆是自幼习武,招式间带着世家子弟的狠厉,转眼间已拆了三十余招。
杨清竹:"潘叔叔!"
杨清竹急得跺脚,玉笛上的鎏金铃铛叮当作响。他深知父亲杨彦昭生性严谨,潘豹又是不肯服软的性子,这场比试一旦开始便再难收手。此刻潘豹的狐裘早已被抛在一旁,单薄的中衣被汗水浸透,紧贴在身上;杨彦昭的枪缨也被剑气削去半截,散落的红缨在沙地上格外刺目。
突然,潘豹一个错步,赤练剑擦着杨彦昭的肩胛划过,在锁子甲上留下一道白痕。杨彦昭脸色骤变,长枪如毒蛇吐信,直取潘豹咽喉。杨清竹瞳孔骤缩,玉笛横在唇边,清亮的笛音破空而出。笛音中暗含灵力,竟生生将长枪荡开半尺。
杨清竹:"够了你们!"杨清竹飞身跃入场中,玉笛横在两人中间,"都是保家卫国的将士,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成?"他胸口剧烈起伏,看向潘豹时眼底泛起水光,"你的手在抖!"
潘豹这才惊觉自己右手微微发颤,想来是方才剑招太过凌厉,震得虎口发麻。他别过脸去,闷声道:
潘豹:"不过是久未操练,一时生疏罢了。"
杨彦昭收起长枪,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弟弟,又看向潘豹:
杨彦昭:"清竹说得对。大敌当前,我们该..."
潘豹:"比试就是比试!"潘豹突然打断他,赤练剑再次出鞘,"今日若不与你分个高下,旁人定会说潘家不如你们杨家,这口气,我咽不下去!"
他额前碎发被汗水黏在脸上,眼中燃着执拗的火焰。
杨清竹急得眼眶发红,玉笛重重敲击地面:
杨清竹:"潘豹叔叔!你明知道我父亲的枪下从不留情!"
话音未落,潘豹已再次抢攻,剑招快如闪电。杨彦昭被逼无奈,长枪迎上,两人又战在一处。
这次杨清竹不再犹豫,玉笛吹奏起急促的曲调。笛音化作无形屏障,将两人的招式束缚其中,减缓了兵器相交的速度。他边吹边向前逼近,眼中满是决然:
杨清竹:"若你们非要分出胜负,就先过我这关!"
潘豹和杨彦昭皆是一愣,招式不自觉慢了下来。杨清竹趁机插入两人中间,玉笛抵住潘豹的剑,另一只手抓住兄长的枪杆:
杨清竹:"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,谁受伤我都..."他声音哽咽,说不下去。
校场陷入一片寂静,唯有蝉鸣声此起彼伏。潘豹率先收起剑,别过脸去:
潘豹:"罢了,今日算平手了。"
杨彦昭也收回长枪,轻叹一声:
杨彦昭:"清竹说得对,我们该把力气用在保家卫国上。"
杨清竹这才松了口气,玉笛上的鎏金铃铛轻轻摇晃,仿佛也在为这场风波平息而庆幸。夕阳西下,余晖将三人的影子叠在一起,在沙地上绘出一幅奇异的画面。远处,杨家军与潘家军的操练声隐约传来,与这校场上的剑笛声,共同谱写着守护家国的壮丽乐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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