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起身整理裙摆,擦掉脸上的泪水,对长老们冷笑"司氏集团我不要了,你们自己玩去吧。"
司家长老们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领头的三爷爷拐杖重重砸在地上:"司欢乐!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司家百年基业......"
"基业?"我扯掉沾血的纱布扔在他脚边,掌心的伤口还在渗血,"你们为了这个基业,逼我嫁给周辰逸的时候,怎么没想过我是谁?"
谢舟的手指突然动了动,我猛地扑回床边,却发现只是错觉。他的手还是那么冷,指甲缝里还残留着玫瑰刺的碎屑——是昨天在周家后花园,他为了护我摔倒时扎的。
"大小姐!"助理冲进来,手里拿着一份文件,"周氏的核心资产已经全部交接完成,您现在是新能源项目的最大股东......"
我没接文件,只是俯身吻了吻谢舟的额头:"告诉他们,股份我捐了。"转身走向门口时,长老们的怒骂声被我关在病房里,像群被踩了尾巴的老鼠。
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夕阳,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。我想起谢舟说过,等他母亲病好了,就带我去看海。现在,我终于可以去了。
走出医院大门,阳光有些刺眼,我抬手遮挡,却看见谢舟站在不远处,冲我微笑"走吧,我们去看海。"
阳光在他白衬衫上跳跃,像撒了把碎钻。他的额角贴着纱布,嘴角还带着浅浅的淤青,却笑得比三年前在天文台时还要亮。我站在原地不敢动,怕这又是幻觉——就像监护仪变成直线前,他突然睁开眼对我笑那样。
"大小姐,发什么呆?"他往前走了两步,西装口袋露出半截钻石发簪,"再不去,赶不上日落了。"
海风吹起他的衣角,带着咸湿的味道。我突然想起他签免责声明时,笔尖戳穿纸页的那个洞;想起他替我挡枪时,白衬衫上绽开的血花;想起他最后说的那句"下辈子,别做大小姐了"。
"谢舟......"我的声音发颤,眼泪又涌了上来。
他走到我面前,轻轻擦掉我的泪,指尖还是那么烫:"说了别哭。"他的手抚上我无名指的戒痕,"现在,我们自由了。"
远处传来汽车鸣笛,他牵着我的手往海边跑,白衬衫的衣角在风里飞扬。阳光把我们的影子叠在一起,再也分不清谁是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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