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壳戒指

我笑着摇头，手指插进他汗湿的发间："这辈子都不会了。"火光照亮他后颈的伤疤，那里的皮肤已经变得平滑，只有在情绪激动时才会泛起浅红——像道永远不会消失的印记。

渔屋外的海浪声越来越响，谢舟突然咬住我的耳垂，滚烫的呼吸喷在耳后："那说好了......下辈子换我捡你。"

我还没来得及回答，就被他更深的吻吞没。火塘里的火焰渐渐微弱，月光从破窗照进来，在我们身上投下斑驳的银影。远处的海平面上，第一颗星星正缓缓升起，像谢舟第一次对我笑时，眼里闪烁的光。

第二天，清晨的阳光洒在脸上，我睁开眼，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的被窝里。谢舟已经不在身边了，只有那件衬衫还放在枕边，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味

被窝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，衬衫领口别着的水晶纽扣在晨光中闪着光。我抓起衬衫贴在脸上，消毒水味混着阳光的味道钻进鼻腔——和三年前他穿着这件衬衫，站在天文台观测仪后的味道一模一样。

门"吱呀"一声开了，谢舟端着木盆走进来，赤裸的上身沾着海沙，发梢还在滴水。他看见我醒了，突然红了脸，转身想躲："大小姐，我去......"

"站住。"我扯住他的手腕，指尖划过他后腰那道浅疤——是我用钻石发簪刺的。谢舟的身体僵住，木盆"哐当"掉在地上，海水混着贝壳碎片漫到脚边。

"去哪了？"我摸着他胸口的心跳，那里比昨天更有力。他突然把我按进被窝，下巴抵着我的发顶："去给你捡贝壳了。"

枕头下的硬物硌得我后脑勺疼，摸出来时眼眶突然发热——是枚用海沙粘成的戒指，戒面嵌着颗小小的珍珠，边缘还沾着他的血渍。

"手笨......"谢舟的声音闷在被窝里，"扎破了点皮。"

我翻身跨坐在他腿上，把贝壳戒指按在他无名指上。晨光透过破窗照进来，在我们交握的手上投下金色的光晕。远处的海鸥又开始叫了，翅膀扑棱的声音里，我听见谢舟说："大小姐，早安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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