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雪茶屋的柠檬茶甜味在舌尖 lingering 了三天。这三天里,我每次打开画架,都会看见调色盘里的“矢车菊蓝”——那是幸村送的颜料,挤出来时带着冰凉的触感,像他指尖擦过我手背时的温度。
森川把新一卷素描纸拍在我桌上时,薄荷绿的挑染扫过画稿:“鹈饲萤!你这墙绘再画下去,就要变成‘鸢尾花追悼会’了!”她用沾着镉红的手指戳了戳画面上那片始终半开的鸢尾,“你看你看,花瓣边缘都是蔫的,跟你这三天的表情一样!”
我盯着画稿,没说话。三天前在茶屋,幸村说“折纸鸢尾是像阳光的礼物”时,眼里的光还清晰得像昨天。可昨天训练结束,我看见他靠在训练馆后门咳嗽,柳生递给他的保温杯里飘出的不是甘草片味,而是淡淡的药香。
“喂,”森川忽然压低声音,凑到我耳边,“刚才我看见幸村部长在美术室门口晃悠,手里还拿着个纸袋子,跟做贼似的!”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,差点把颜料盘打翻。“你看错了吧……”嘴上这么说,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望向窗外。美术室的走廊空荡荡的,只有风吹过廊下盆栽的声音。
“我才没看错!”森川翻了个白眼,“他看见我就跑了,跟你上次偷瞄网球场被切原发现时一个德行!”她突然抓起我的手腕,“走走走,去训练馆!我就不信他能躲一辈子!”
被她拖着跑出美术室时,午后的阳光正晒得人发烫。路过储物柜时,我下意识地看了眼——金属格子里空空如也,没有柠檬茶,也没有便签。心里那点莫名的期待像被针扎的气球,轻轻瘪了下去。
训练馆的铁门没关严,留着道缝隙。我听见里面传来密集的击球声,还有切原咋咋呼呼的声音:“幸村!你今天扣杀怎么回事啊!球都飞出场外了!”
森川把我按在门缝前:“快看快看!部长又在发呆了!”
我屏住呼吸望进去。幸村站在网前,球拍垂在身侧,目光却投向窗外——正是美术室的方向。他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苍白,额角的汗顺着下颌线滑落,滴在绿色的塑胶地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。
“他在看……这边吗?”我轻声问,指尖冰凉。
森川哼了一声:“不然呢?你以为他在看天上的鸟?”她突然推了我一把,“进去啊!问他纸袋子里装的是什么!”
我吓得差点摔在地上,还没反应过来,铁门就被从里面拉开了。幸村站在门口,紫灰色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惊讶,手里果然攥着个牛皮纸袋子,边角露出一小截蓝色的包装纸。
“鹈饲同学?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像是刚跑完步,“你和森川同学……有事吗?”
森川立刻挤到前面,笑得像只偷腥的猫:“没事没事!就是看鹈饲画稿卡住了,带她来吸收点‘青春的荷尔蒙’!是吧,鹈饲?”
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只能胡乱点头,视线却忍不住落在他握着纸袋的手上。他的指节泛白,袖口卷着,露出的小臂上没有胶布,但靠近手腕的地方,有块淡淡的淤青,像被什么东西硌出来的。
“那个纸袋……”我脱口而出,又慌忙闭上嘴。
幸村的眼神闪烁了一下,把纸袋往身后藏了藏:“没什么,是给柳生的资料。”他顿了顿,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柠檬糖,递给我,“训练有点吵,你们要不要去旁边的休息室坐会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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