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由落体·叁 (2-1)

惠施久违地前去太学拜访庄子。

「你是说庄子他指导你写论文……？」

听到韩非的话，惠施愣了愣：「他脑子终于出问题了？当年差点把他自己的论文都扔给我……」

「您是说……」

「……不，没什么……万一他转性了呢？」

「真奇怪……所以您是？」

「啊……不认识我吗，倒也正常……我是惠施，庄子的好友。不过他平时不是这种会指导学生的性格。」

「是吗……其实庄老师他有时候会变得很奇怪――」

「你写的论文究竟是什么课题？」

「和中华支部的历史有关――」

「这种东西……不像是庄子会研究的啊……」

「您为什么会肯定？」

「……我和庄子认识快六年了。」

「喔……您就是那个据说给他穿小鞋失败的惠教授？听说现在在出//卖//身――」

「？……总之如果你写完了论文，可以给我一份留作存档吗？我有一个朋友，他对这方面很感兴趣。」

「万一你剽窃我的学习成果怎么办？」

「我现在不是大学教授，你的学习成果对反QIN联盟来说一文不值。」

「我要收取代价。」

惠施掏出一个蝴蝶挂件：「这是你们庄老师打赌输给我的，用它可以换取那家伙的一次竭尽全力……如何？」

「……你不是说庄老师不会干出指导论文的事吗？」

「嗯，那家伙一向很懒散……」

「那么如果变得很奇怪的庄老师认不出这个挂件，只有一种可能了吧？」

「说明那个庄子是假扮的……他认得自己做出来的每一只玫粉色蝴蝶。」因为全都输给我了。

「我收下了，我答应你。」韩非收好那个挂件，「把你的邮箱给我。」

――――

「庄子，你有指导过韩非的论文吗？」走廊上，惠施拨通了庄子的电话。

「当然没有……我一向是放养呀，你知道的才对。怎么了吗？」

惠施敏锐地听见了电话那边嘈杂的水声：「你不在太学？」

「我在外面呢……找到了一个瀑布哦，你要过来的话我把坐标发给你。」

「不……不是，」惠施深吸一口气，「如果你――」

庄子听见了电话那边传来了重物跌落的声音：「……喂？你没事吧？」

回答他的是一串忙音。

――――

「你醒了。」

「南华？你怎么来了……今天也要进行教学吗？」惠施捂着脑袋支起身子，「头好痛……」

「我有事去了太学一趟，结果看见你倒在地上。你没有休息吗？反QIN联盟应该没有这么忙了才对。」

「我不记得了……我为什么会去太学？」惠施露出茫然的表情，「我今天出去过……？」

「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，」南华真人摸摸他的头，「睡一觉吧，等醒过来就什么都过去了。」

惠施听话的闭上了眼睛。

等醒过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……包括我。

计划正在稳步推进中，不是吗。

关于用来验证身份的蝴蝶挂件，他也听到了其中的意义。

――――

上午 10:32

千里之行：为了确保万无一失，我和庄子有约定暗号……如果那个人什么也没有说就答应，那也是假的。

千里之行：庄子的办公室里有一个茶叶罐，打开有一张字条。

千里之行：但是我还是直接告诉你吧……「子非鱼，安知鱼之乐？」然后他该回答：「万物皆一也。」

下午3:27

刑名法行：我明白了，谢谢你。

晚上6:42

千里之行：这是……

千里之行：抱歉，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。但是我和庄子从来没有约定过什么暗号。

刑名法行：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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