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

楚生看向顾风与的眼神里全是算计，看向齐白的眼神里装着嫉妒。

"拖下去吧！"顾风与还是一丝不苟的样子。

"求求你放过我吧，求顾总开恩！"顾风与的保镖，很快把楚生拖走了。

回家的路上，顾风与专注地开车，齐白则望着窗外闪过的街景。突然，一辆卡车从侧面失控撞来，顾风与只来得及猛打方向盘——

巨大的撞击声中，世界天旋地转。

世界在巨响中天旋地转。

安全气囊爆开的瞬间，顾风与的头部狠狠撞在车窗上，意识陷入一片黑暗。

朦胧中，他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，像是深海与月光的混合。有人在拖拽他的身体，动作既急切又小心翼翼。

"顾风与！醒醒！"

齐白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顾风与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，看到齐白满是血的脸。血？谁的血？

"车...要爆炸了..."齐白咬着牙，声音因用力而颤抖。他半个身子探进变形的驾驶室，正在解顾风与的安全带。

顾风与想说话，却只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。他的左腿被卡在变形的金属中，剧痛让视野再次模糊。

"忍着点。"齐白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坚定。

一阵剧烈的拉扯感传来，顾风与感到自己被人硬生生从车厢里拖了出来。齐白的手臂环绕着他的胸膛，力道大得惊人，完全不像平日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年。

他们刚离开几米远，身后就传来爆炸声，热浪掀得两人扑倒在地。

顾风与艰难地翻过身，看到齐白躺在血泊中，一块锋利的金属片深深扎在他的后背。

"齐白！"顾风与挣扎着爬过去，手指触到温热的血液。那血在月光下呈现出诡异的色泽，泛着珍珠般的光晕，还有那股挥之不去的奇异香气。

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。顾风与紧紧按住齐白流血的伤口，感到掌下的身体越来越冷。

"坚持住..."他不知为何心头发紧，这种陌生的焦虑感让他烦躁不已。

齐白苍白的嘴唇动了动，似乎想说什么，却只是咳出一口血沫，染红了顾风与的衬衫袖口。

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刺眼。顾风与的腿伤已经包扎完毕，不算严重，只是需要拄拐几天。但齐白的情况要糟糕得多。

"金属片距离肺部只有几毫米。"医生摘下口罩，"手术很成功，但失血过多，需要观察48小时。"

顾风与站在病房外，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插满管子的齐白。少年安静得像是已经死去，只有监护仪上的曲线证明他还活着。

一个护士正在更换输液袋，好奇地打量顾风与："您妻子的血型很特殊，我们差点找不到匹配的血浆。"

顾风与皱眉："什么意思？"

"他的血液中含有一些...异常成分。"护士似乎意识到说漏了嘴，匆匆离开，"医生会向您解释的。"

顾风与推门进入病房，站在床边俯视着昏迷的齐白。在医院的荧光灯下，齐白的皮肤几乎透明，能看到下面青色的血管。他的睫毛很长，在脸上投下扇形的阴影，像个精致的瓷娃娃。

顾风与伸手拨开齐白额前汗湿的碎发，指尖触到的皮肤冰凉得不似活人。他想起车祸时看到的那些泛着珍珠光泽的血液，以及那股挥之不去的香气。

这个与他契约结婚的少年，身上有太多谜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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