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风与站在落地窗前,手中握着一杯威士忌。窗外暴雨如注,雨点拍打在玻璃上,像是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敲击。
五月十八日。他的生日,也是母亲的忌日。
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,顾风与没有回头。这个家里会不敲门就进来的只有一个人。
"风与..."
齐白的声音很轻,像一片羽毛落在水面上。顾风与转过身,看到齐白站在书房门口,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。
"有事?"顾风与的声音比平时更加冷硬。
齐白似乎察觉到他情绪异常,犹豫了一下才走进来:"我听说今天是你生日。"
顾风与的指节泛白,酒杯几乎要被捏碎:"谁告诉你的?"
"管家。"齐白将木盒放在书桌上,"我...准备了一点东西。"
顾风与盯着那个雕刻着海浪纹路的木盒,没有伸手。
齐白轻轻打开盒盖,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样物品:一束干燥的白色小花,一个小巧的贝壳风铃,还有一碟造型奇特的海盐饼干。
顾风与的呼吸停滞了一瞬。这些是母亲家乡——那个海滨小镇上的传统祭品。每年母亲忌日,她都会准备这些来祭奠自己早逝的双亲。
"你怎么会..."顾风与的声音有些嘶哑。
齐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:"上次在医院,你睡着时说了梦话...提到你母亲喜欢这些。"
顾风与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的梦话。他拿起那束白色小花,干燥的花瓣散发出淡淡的香气,与母亲当年放在床头的一模一样。
"这种花只生长在临海悬崖上,"齐白轻声解释,"我托人从南边带来的。"
顾风与突然感到一阵烦躁:"不需要做这些多余的事。"他将花扔回盒中,"我们的关系没到这种程度。"
齐白的睫毛颤动了一下,但没有退缩:"我知道今天也是你母亲的忌日。"他顿了顿,"失去重要的人...很痛苦。"
这句话像一把钝刀,缓慢地刺入顾风与的心脏。他猛地抓住齐白的手腕:"你调查我?"
齐白没有挣扎,只是平静地注视着他:"我只是...理解那种感受。"
顾风与松开手,转身走向酒柜。他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,一饮而尽。酒精灼烧着喉咙,却无法温暖他冰冷的胸腔。
"她死于海难。"顾风与突然说,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,"二十年前的今天。父亲带她去参加游艇派对,庆祝我的生日。只有父亲回来了。"
齐白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蓝色,像是暴风雨前夕的海面:"我父亲...也在那场海难中。"
顾风与猛地抬头:"什么?"
"齐家对外宣称我是私生子,其实..."齐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木盒边缘,"我是被收养的。我父亲是那艘游艇上的船员,海难后,齐家老爷收养了我。"
顾风与的大脑飞速运转。二十年前那场海难确实有几名船员遇难,但他从未关注过他们的家庭情况。
"你那时多大?"
"五岁。"齐白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,"记忆已经很模糊了,只记得很多水...和蓝色的光。"
顾风与盯着齐白的侧脸,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诡异的联系——都与那场改变一切的海难有关。
"为什么告诉我这些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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