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(2-1)

顾氏集团的年度晚宴是商界盛事，今年尤其重要——顾风与将宣布几项重大国际合作，而作为"恩爱伴侣"，齐白必须出席。

顾风与敲响齐白的房门："半小时后出发。

门开了，齐白已经穿戴整齐。他穿着一套深蓝色西装，内搭珍珠母贝纽扣的衬衫，衬得肤色更加冷白。领口处别着一枚银色的鱼形胸针，在灯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。

"准备好了。"齐白轻声说，眼神回避着顾风与。

自从航线泄露事件后，这是他们第一次长时间相处。车内的沉默几乎凝固成实体，顾风与专注驾驶，齐白则望着窗外闪过的霓虹。

"今晚会有日本和挪威的客户。"顾风与突然开口。

齐白点点头，没有多话。

晚宴在顾氏大厦顶层举行。当顾风与挽着齐白入场时，全场目光都聚集在这对"璧人"身上。齐白表现得无可挑剔——优雅得体地应对每一位宾客，在顾风与发言时投以专注的目光，任谁看都是一位全心全意支持丈夫的伴侣。

来到现场，齐白用流利的语言和外国人交流着。先是英语，法语，然后俄语，德语，日语连贯而出。

"顾夫人真是难得的人才。"日本客户山本先生对齐白的日语水平赞不绝口，"连关西方言都说得这么地道。"

顾风与礼貌微笑，内心却再次疑惑——齐白的语言天赋实在超出常理。一个人怎么可能精通这么多方言和专业术语？

晚宴进行到一半，顾风与发现齐白不见了。他环顾四周，最后在露台上找到了独自一人的齐白。青年倚着栏杆，手中握着一杯香槟，眼神迷离地望着远处。

"不舒服？"顾风与走近问道。

齐白微微一惊，转身时踉跄了一下。顾风与这才注意到他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，眼神涣散。

"你喝多了。"顾风与皱眉。齐白平时几乎不碰酒精。

"一点点..."齐白笑了笑，声音比平时软糯，"那个挪威客人一直敬酒...不好拒绝..."

顾风与这才注意到齐白领口微敞，露出的一小片锁骨处皮肤泛着异常的珍珠光泽。他下意识伸手想查看，齐白却突然失去平衡向前栽倒。

顾风与一把揽住他的腰，两人的脸近在咫尺。齐白的呼吸带着海风的咸涩和香槟的甜腻，睫毛在月光下像蝴蝶颤抖的翅膀。

"我们回家。"顾风与声音沙哑。

齐白温顺地点头，任由顾风与半搂半抱地带他离开。在电梯里，齐白无意识地靠在顾风与肩上，银白色的发丝蹭着他的颈侧，带来一阵微妙的痒意。

顾风与低头时，恰好看到齐白后颈处一闪而过的银蓝色——那片皮肤上，几片细小的鳞片正缓缓浮现，又迅速消失。

他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
回到家，顾风与将齐白安置在沙发上，去厨房准备醒酒茶。当他回来时，发现齐白已经自己坐了起来，正困惑地摸着自己的后颈。

"怎么了？"顾风与故意问，将茶杯递给他。

齐白的手立刻放下："没什么...有点痒。"他小口啜饮着茶，眼神逐渐清明，"对不起，给你添麻烦了。"

顾风与坐在对面，不动声色地观察他："挪威人说什么了？"

"只是...闲聊。"齐白放下茶杯，"他问我是不是从小在海边长大，说我有'海的气息'..."

顾风与眯起眼睛："他还说了什么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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