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了一整天的路,夜幕降临,使团才停下来扎营休息。
“哈~烤肉~我的最爱~”天禄盯着跳动的火苗已经烤的滋滋冒油的肉串,愉快的眯起眼睛。范闲想,如果此时能露出尾巴,她那长长的漂亮龙尾怕是要摇成小狗尾巴了。
“你就这么爱吃肉?”范闲感到好笑。
“当然了,我超爱。尤其是五花肉,庆丰哥会用来做红烧肉,那味道,啧~”
“小陈大人也爱吃哪!”王启年闻言立刻凑过去,“我家那女儿,也爱吃肉中五花哪!”
“真的?那我和妹妹可是有缘呢。”天禄嗅嗅手里尚未烤熟的肉串,“等回去了,领妹妹来福楼,管饱吃。”
“得嘞!谢谢小陈大人!”王启年目的达成,高兴的坐回去。屁股还没挨到地,突然蹭的站起来。
“有人!”
“?”范闲懵懵的转头看了半天,又懵懵的转回来,“哪有人啊?”
“……他说的没错,是有人。”天禄皱着眉看向外面,“好啊,看到你平安无事的回来,按耐不住了?呵。”
“谁啊?”范闲看向天禄,恰好高达进来送饼,看到这阵仗也有些懵。
“大人你们这是看什么呢?”
“没看什么。”天禄随手把手里的肉串一丢,“一只没捕到猎物的猫儿派了另一只猫儿来而已。”
“……啥?”高达挠头。
“谢必安,给你三秒,滚出来。”天禄冷笑一声,漫不经心翘起腿。话音刚落,剑客便从浓雾里现身。
言冰云被高达叫过来时,还有些意料之外。接过范闲手里谢必安带来的信,言冰云瞟了一眼已经在看自己信件的天禄,有些疑惑的打开了信封。
无非是许诺大好前程,以及搬出庆国动荡来威胁他。
面前的火堆突然一跳,言冰云抬头,是天禄。她的那封信,正在火中燃烧,卷曲,化作灰烬。
“天禄?”范闲仰起头看向挚友,而她只是微笑着,看着火舌一点点将信焚毁。
“他给你写了什么?”言冰云也有些好奇。
“挺直白的。”天禄笑笑,“总结下来七个字,从者活,不从者死。”
“他威胁你?!”范闲瞪大眼睛。
“当然了。我只是个监事,又比不得你们两个,有家里的背景。”天禄仰起头看向夜空,笑笑,低下头看向范闲,“别说我了,不是还有‘礼物’么?”
很快,高达就带着谢必安回来了。天禄注意到,对方拿了个木匣子。
礼物?她觉着不会是好东西。
“这盒子有四层。要不要答应殿下,陈大人,范大人,还是看过再下定论。”谢必安不紧不慢的打开了盒盖。
第一层是一串亮晶晶的糖葫芦。
“殿下说,牛栏街一事,他该做出补偿。那孩子,会得到很好的教育。”
滕子荆的孩子!天禄咬咬牙。
不愧是他李承泽,很清楚她和范闲的软肋。
第二层,一张盖着澹泊书局印章的文书。毫无疑问,代表范思辙。
第三层刚一打开,范闲便震惊的一把抓起里面的东西。
羊肠手套!是他,送给费介的礼物!
“你们怎么可能抓得住老师!”
“费老用毒精深,抓自然是抓不住的。”谢必安挑衅般笑着,“不过人,总是有弱点的。”
“我倒是,不知道,老师有什么弱点。”范闲缓缓起身,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。
“费老的弱点,就是您和陈大人啊。”谢必安不紧不慢打开最后一层,“这匣子最后一层,是陈大人的。殿下说,您会认得这东西。”
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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