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夜惊魂遇滴仙 (2-1)

凌晨三点，雨还在下，不过比刚才小了点，变成了那种黏糊糊的雨丝，打在脸上凉飕飕的。我光着脚在马路上狂奔，脚底被碎石子硌得生疼，每跑一步都像踩在玻璃碴上。手腕上的倒计时在昏暗的路灯下一闪一闪，鲜红的数字刺得我眼睛疼——00:18:47。还有十八分钟，十八分钟后会发生什么？我不知道，但直觉告诉我肯定不是什么好事。掌心那个蓝色的印记烫得厉害，像是揣了个小烙铁，烤得我整条胳膊都发麻。这都什么事啊？几个小时前我还是个苦逼加班狗，现在却成了亡命天涯的逃犯，手里还揣着个来路不明的高科技零件，手腕上带个定时炸弹似的纹身。这剧情转变得比我老板的脸色还快。雨水混着血水滴答滴答往下掉，在地上留下一串断断续续的红脚印。我低头看了看脚，惨不忍睹，不知道被什么划了个大口子，血糊糊一片，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。不过现在顾不上这些了，活命要紧。沈墨寒让我来找同仁医院的张主任，神经外科的。也不知道靠不靠谱，万一这张主任是那些黑衣人的同伙呢？我脑子里乱糟糟的，一会儿是沈墨寒脖颈蓝光暴涨的样子，一会儿是黑衣人冷酷的脸，还有那个刻着"星坠计划 实验体07"的金属牌。实验体？这词怎么听怎么瘆人。难道沈墨寒是什么人造人？或者是基因改造的产物？越想越觉得像是科幻电影里的剧情。终于，远远看见同仁医院急诊楼的灯火了，在这阴沉沉的雨夜里，那惨白的灯光居然让我感到一丝安心。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，刺得我耳膜疼。我赶紧躲到路边一棵大树后面，看着那辆白色的车呼啸着冲进医院大门。等车过去了，我才敢钻出来，一瘸一拐地往医院门口挪。门口值班的保安室亮着灯，两个保安在里面闲聊。我心里咯噔一下，他们会不会拦我？我这副样子太可疑了：浑身湿透，光着脚，手上脚上都在流血，眼神慌乱得像只惊弓之鸟。果然，我刚走到大门口，一个胖保安就从屋里出来了，拿着个手电筒照我："喂！站住！你干什么的？"我心里一紧，脑子飞快地转着，得想个借口。"我...我肚子疼得厉害，想来挂个急诊。"我捂着肚子，尽量挤出一脸痛苦的表情。"肚子疼？"胖保安上下打量我，目光在我流血的脚和手上停留了几秒，明显不信，"你这伤是怎么回事？""啊，这个..."我眼珠一转，"我跑太急了，不小心摔了一跤。大哥，我真的快疼死了，您让我进去吧。"说着我还挤了两滴鳄鱼的眼泪。可能是我表情太"逼真"，也可能是他懒得惹麻烦，胖保安撇撇嘴，嘟囔了一句"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毛毛躁躁的"，就放我进去了。我心里松了口气，赶紧低着头小跑进去。急诊楼里灯火通明，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冰冷。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呛人，混合着药品的苦涩味，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。大厅里人不多，零零散散坐着几个看起来很疲惫的家属，护士站的护士低头写着什么，时不时传来远处病房隐约的呻吟声。我走到护士站，刚想开口问张主任在哪，突然感觉有人从后面撞了我一下。巨大的力量让我一个趔趄，差点摔倒。"操！谁啊？走路不长眼睛！"我忍不住骂了一句，回头想找撞到我的人理论。结果一看，我愣住了。撞我的是个男的，穿着一身...古装？还是那种纯白色的长袍，质料看着还挺好，现在被雨水打湿了，贴在身上，勾勒出清瘦的轮廓。他头发很长，湿漉漉地贴在脸颊和脖颈上，脸色苍白得像纸，嘴唇却红得有点诡异。长得是真他妈好看，眉如墨画，眼若星辰，鼻梁高挺，下巴尖尖的，比电视上那些小鲜肉还好看十倍。就是...这打扮也太奇怪了。大半夜的，下着雨，穿着古装跑到医院来？还撞了我？"碰瓷碰到医院来了？"我皱着眉，没好气地说，"大哥，你这cosplay成本有点高啊！弄坏了衣服赔得起吗？"他没说话，只是定定地看着我，眼神有点迷离，像是喝醉了酒，又像是快晕倒了。突然，他身子一晃，直直地朝我倒了下来。"我靠！"我本能地伸手想扶住他，结果这家伙看着清瘦，没想到还挺沉。他直接压在了我身上，两人一起摔在了地上。"呜...我的屁股..."我疼得龇牙咧嘴，想推开他，却发现他的手...好像在有意无意地碰我流血的手心。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我发烫的伤口，我像被针扎了一下，猛地一颤。掌心的蓝光好像更亮了些。"莫动！"他突然开口，声音低沉悦耳，带着一种奇怪的口音，有点像古装剧里的人说话，"他们跟来了。"我一愣："谁跟来了？你在说什么胡话？"刚说完，就听见走廊尽头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，还有对讲机的声音。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——是黑衣人！他们追来了！怎么会这么快？我吓得浑身僵硬，动都不敢动。那个古装男却非常镇定，他迅速地爬起来，然后伸手抓住我的胳膊，力气大得惊人。"放开我！我要找张主任！"我挣扎着想甩开他的手。"三楼儿科药房旁边有间废弃储物室，现在只有那里能躲。"他声音不大，却异常清晰，眼神锐利得像鹰隼，完全没有刚才那种迷离的样子。走廊尽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，还夹杂着低声交谈。没时间犹豫了！虽然不知道这个古装男是谁，但眼下他说的似乎是唯一的办法。我不再挣扎，任由他拽着我跑。我们冲进旁边的消防通道，里面漆黑一片，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的绿光。他跑得飞快，脚步轻盈得像猫，完全不像刚才那个差点晕倒的人。我跟在他后面，脚底的伤口被粗糙的地面摩擦着，疼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。"你到底是谁啊？怎么知道他们来了？还知道哪里能躲？"我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问他。他没回头，只留给我一个冷白的侧脸和湿透的长发："到了再说。"三楼很快就到了。他熟门熟路地带着我穿过一条走廊，左转右转，最后在一扇不起眼的门前停了下来。门上的牌子已经脏兮兮的，看不清写的什么，但确实是在儿科药房旁边。他从口袋里...等等，他那古装长袍有口袋吗？我还没看清，他就不知道从哪摸出一串钥匙，挑了一把插进锁孔，居然打开了！这操作让我目瞪口呆。他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？难道他以前是在这里拍戏的？门"吱呀"一声开了，一股浓重的灰尘味和过期酒精味扑面而来。他拽着我走进去，然后反手把门关上，还从里面反锁了。储物间很小，堆满了各种废弃的医疗器械和药品箱子，只能勉强容下两个人站立。光线昏暗，只有门缝里透进一点点外面的灯光。我靠在门上大口喘气，心脏还在砰砰狂跳。那个古装男就站在我对面，背对着我，不知道在干什么。我看着他湿漉漉的长发和白色长袍，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诡异。寂静的医院深夜，废弃的储物间，一个穿着古装的神秘美男...这要是写成小说，读者肯定觉得我在胡编乱造。"喂，现在安全了，可以说说你到底是谁了吧？"我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。他慢慢转过身来，昏暗的光线下，他的脸显得更加白皙，五官精致得不像真人。"吾乃萧玄尘，自青云界而来。"他淡淡开口，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。我："..."青云界？这是什么地方？听起来像是哪个玄幻小说里的设定。"大哥，你cosplay能不能专业点？装失忆的我已经捡了一个了，现在又来个装修仙的？你们这是组团来耍我玩呢？"我翻了个白眼，觉得这人要么是神经病，要么就是电视看多了。萧玄尘挑了挑眉，似乎对我"捡了个失忆的"这句话很感兴趣："哦？你还捡了其他人？"我刚想怼他，突然感觉手心一阵发烫，比刚才更烫了。我低头一看，那个蓝色的印记正在闪闪发光，把我的手掌照得一片幽蓝。萧玄尘的目光也落在了我的手心，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。"这是..."他上前一步，逼近我。狭小的空间里，他身上的气息瞬间将我包围。一种很干净的、像是雨后青草混合着松针的味道，和医院的消毒水味格格不入。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，后背贴在了冰冷的门板上。"你别过来啊！我警告你，我可是练过的！"我握紧拳头，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凶狠的表情，其实心里慌得一批。这家伙看起来斯斯文文的，但力气大得吓人，谁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别的本事。萧玄尘却像是没听见我的话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的手心："姑娘掌心灵光异动，身负至阳血脉，却为何气血衰败如此？"我一愣："你怎么知道我手心有光？你到底是什么人？拍戏的还是神经病？"他不回答我的问题，反而伸出手，想要触碰我的掌心。"别动！"我赶紧缩回手，警惕地看着他，"你想干嘛？"萧玄尘停下动作，定定地看着我，眼神复杂："你的血脉很特殊，是万中无一的至阳之体，本应紫气东来，福寿绵长，为何会落得如此境地？还被那些阴邪之物盯上？"阴邪之物？他是说那些黑衣人吗？管他们是什么，反正不是好人。"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血脉不血脉的，我就是个普通社畜，倒霉透顶才遇到这些破事。"我皱着眉，越来越觉得这家伙不正常。"普通社畜？"萧玄尘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，"身负如此珍贵血脉，却混居俗世，气血衰败，灵脉堵塞...暴殄天物。"我被他说得有点生气："你才暴殄天物呢！你全家都暴殄天物！我好好的普通生活不过，跟着你修仙啊？我还得还房贷呢！"房贷？说完我自己都愣了一下。我哪有房贷啊？我连首付都付不起。可能是被老板洗脑洗多了，张口就来。萧玄尘挑了挑眉，没再纠结房贷的问题，而是话锋一转："刚才追你的那些人，是冲着你的血脉来的？"我心里一动："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？"他摇摇头："不知。但他们身上有很浓的煞气和死气，绝非善类。"煞气？死气？说得跟真的一样。我眯起眼睛打量他："你既然这么厉害，怎么会沦落到穿古装跑到医院来碰瓷？"提到这个，萧玄尘的脸色似乎沉了一下，眼神有点复杂："吾...渡劫失败，意外流落至此界。"渡劫？失败？流落至此界？我听着这些话，感觉自己像是在听天方夜谭。这家伙不去写小说真是屈才了。"行吧，你牛逼。"我懒得跟他争辩，反正现在跑也跑不了，外面还有黑衣人，只能暂时跟这个"修仙大佬"待在一起了，"那你打算怎么办？一直待在这个储物间里？"萧玄尘没说话，走到一堆箱子后面，不知道在翻什么。过了一会儿，他拿出一个落满灰尘的听诊器，还有几个玻璃小瓶。"这些东西...是做什么用的？"他拿起听诊器，好奇地打量着，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。我看着他那副"乡巴佬进城"的样子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："大哥，你这演技不去拿奥斯卡真是可惜了。"他斜睨了我一眼，没理会我的嘲讽，而是把目光重新投向我："你的伤口，需要处理一下。"我这才想起自己浑身是伤，手心和脚底都在流血。刚才一直紧张着，没觉得多疼，现在稍微放松下来，疼痛感就一阵阵袭来。"不用你假好心。"我嘴硬道，其实心里有点发虚。这里没有药，没有绷带，怎么处理？萧玄尘却像是没听见我的话，自顾自地从那些玻璃小瓶里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，然后走到我面前，蹲下身子，竟然想去碰我的脚！"喂！你干嘛！"我吓了一跳，赶紧把脚往后缩，"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？"他抬起头，眼神有点无辜："你伤口溃烂，若不及时处理，恐生变故。"我看着他清澈的眼睛，心里有点动摇。确实，脚底的伤口火辣辣的疼，估计是发炎了。可是...让一个陌生男人碰我的脚，还是个穿着古装、疑似神经病的男人...就在我犹豫的时候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，还有说话的声音！"仔细搜！刚才有人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可疑人员进了这层楼！"是黑衣人的声音！他们找到这里来了！我吓得浑身一僵，下意识地屏住呼吸。萧玄尘的脸色也严肃起来，他迅速起身，一把将我拽到一堆箱子后面，然后用手指放在唇边，示意我不要出声。储物间里瞬间安静下来，只剩下我们两人轻微的呼吸声，还有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搜查声。我的心脏跳得飞快，感觉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。手心的蓝光又开始发烫，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什么。萧玄尘紧紧挨着我，身体冰冷，却异常镇定。他的目光锐利地盯着门缝，耳朵微微动着，似乎在听外面的动静。外面的黑衣人好像在逐间搜查，能听到他们砸门、翻东西的声音，还有护士的尖叫声和哀求声。我紧紧攥着拳头，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。这些混蛋！在医院里也敢这么肆无忌惮！突然，脚步声停在了我们藏身的储物间门口。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，大气都不敢喘。"这里是储物间，锁着呢，应该没人。"一个黑衣人说道。"打不开就撬了！别放过任何一个角落！"另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。紧接着，就听到"哐当"一声巨响，门锁好像被什么东西砸坏了！门开始晃动起来，眼看就要被打开了。我吓得闭上眼睛，心想这下完蛋了。就在这时，身边的萧玄尘突然动了。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...梳子？还是玉的？看起来挺值钱的。他拿着梳子，飞快地在储物间的墙壁上划着什么，口中还念念有词，发出一些怪腔怪调的音节。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，心想这家伙难道是吓傻了？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搞这些封建迷信？突然，我感觉周围的空气好像冷了下来，储物间里的光线也变得更加昏暗。门口传来黑衣人的怒吼声和撞击声，但那扇摇摇欲坠的门，竟然就这么撑住了！"操！怎么回事？这破门怎么这么结实？"外面的黑衣人骂骂咧咧，不停地砸门，但门就是打不开。过了一会儿，他们好像放弃了，脚步声渐渐远去了。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萧玄尘，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。这...这是怎么回事？那个玉梳子...是法器？"你..."我指着他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萧玄尘收起玉梳子，脸色有些苍白，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，看起来消耗很大的样子。"只是个小小的障眼法，顶多能撑一刻钟。"他喘着气说，"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。"障眼法？一刻钟？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。难道...这家伙说的都是真的？他真的是从什么青云界来的修仙者？渡劫失败流落至此？我咽了口唾沫，脑子一片混乱。就在这时，我突然感觉手心一阵剧痛，比刚才任何时候都要痛！我低头一看，只见那个蓝色的印记正在疯狂闪烁，光芒比之前亮了好几倍，而且...它好像在...移动？蓝光顺着我的手臂，一点点往上爬，所过之处，皮肤传来火烧火燎的疼痛。"啊！好痛！"我忍不住叫出声来。萧玄尘脸色一变，连忙抓住我的手腕，仔细查看我的手心和手臂上的蓝光。"这是...星轨印记？"他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，"你到底是什么人？怎么会有这个印记？"我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，哪还顾得上回答他的问题："我不知道！好痛！快帮我！"萧玄尘盯着我的手臂，眉头紧锁，突然开口："这印记在吞噬你的气血！如果不尽快去除，你活不过今晚！"什么？活不过今晚？我吓得魂飞魄散，抓着萧玄尘的胳膊，就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："那怎么办？你快救救我！你不是修仙者吗？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？"萧玄尘皱着眉，眼神复杂地看着我："去除印记需要耗费大量灵力，我现在修为尽失..."他顿了顿，似乎在犹豫什么，然后下定决心般说道，"而且，这印记与你血脉相连，强行去除可能会伤及根本..."根本？那是什么？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，活命最重要！"我不管！只要能活着，伤及根本就伤及根本！"我急切地说。萧玄尘深深地看了我一眼，突然伸出手，将他的食指咬破，挤出一滴血珠，滴落在我的手心蓝光印记上。血珠接触到蓝光的瞬间，发出"滋"的一声轻响，蓝光竟然瞬间黯淡了下去！疼痛感也减轻了不少。我惊奇地看着这一幕，嘴巴张得老大。这...也太神奇了吧？萧玄尘的血居然能克制这蓝光印记？"这只是暂时的压制。"他收回手，皱着眉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指，"最多能撑到天亮。天亮之前，必须找到解决办法。"我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流血的手指，心里突然有点过意不去："谢谢你..."他摆摆手，没说话，眼神却一直盯着我的手心，若有所思。储物间里又陷入了沉默。外面的雨似乎停了，能听到远处隐约传来的鸡叫声。天快亮了吗？手腕上的倒计时还在继续，现在显示00:05:23。还有五分钟。五分钟后会发生什么？萧玄尘说蓝光印记会吞噬我的气血，真的假的？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，萧玄尘突然开口："你刚才说，你还捡了一个失忆的？"我愣了一下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沈墨寒："是啊，怎么了？"萧玄尘眯起眼睛，眼神深邃："他是不是脖子上有蓝色的纹路，还被一群黑衣人追杀？"我心里一惊："你怎么知道？！你认识他？"萧玄尘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，而是沉思了片刻，缓缓说道："如果我没猜错，他可能和一个叫'星坠计划'的组织有关..."\[未完待续\]星坠计划四个字像冰锥刺穿我的太阳穴。消毒水味突然变得刺鼻，我踉跄着撞翻身后的器械箱，金属托盘叮当作响滚了一地。萧玄尘闪电般捂住我的嘴，冰凉的手指压着我的唇珠，掌心的伤口正贴着他的虎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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