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撞进冰冷铁管的瞬间,我以为自己会被拆成零件。
萧玄尘的胳膊像道铁箍勒着我腰,整个人带着我在纵横交错的管道里滑行。铁锈味混着灰尘灌进鼻子,蛛网挂了满脸。我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叫出声,只能听见风在耳边呼啸,金属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啸。
"修仙大佬!"我终于找到换气的空当,声音抖得像筛糠,"下次玩自由落体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?我早餐吃的韭菜盒子都快颠出来了!"
他低头看我的眼神像在看某种粘在鞋底的异物:"闭嘴,吸气。"
话音未落,前方管道突然向下倾斜成直角。失重感瞬间攫住心脏,我尖叫卡在喉咙里,只能胡乱抓住他胸前的衣襟。萧玄尘脚尖在管壁轻蹬,身体竟不可思议地凌空转了个方向,带着我贴着内壁滑进另一条横向管道。
"呃啊——"肩胛骨撞在接口处,疼得我眼冒金星。这哪是逃亡,分明是坐云霄飞车还不给买保险!
手电筒掉在途中,黑暗中只能看见管道壁上偶尔闪过的微光。萧玄尘的呼吸很稳,手臂肌肉线条在微光下若隐若现。我突然想起刚才储物间的画面——他赤脚站在碎玻璃上,血珠落地前变成金色光尘。
"喂,你刚才..."话没说完就被他捂住嘴。
"有声音。"他的气息喷在我耳廓,带着草药和血腥混合的奇怪味道。我立刻屏住呼吸,果然听见下方传来隐约的哭声。
萧玄尘带着我匍匐前进,管道尽头是方形格栅。透过缝隙往下看,正好对着儿科病房的护士站。一个穿粉色病号服的小女孩正趴在护士台上哭,小胳膊上还扎着留置针,哭声撕心裂肺:"我要找妈妈...护士姐姐,我疼..."
旁边值班护士手忙脚乱地哄着,手里的体温计"啪嗒"掉在地上摔碎了。
我心口突然一揪。想起小时候发烧住院,爸妈工作忙来不了,我也是这样拽着护士的裤腿哭。
"他们还是孩子。"我声音发软,不由自主地想去碰那格栅。
萧玄尘突然用力捏住我手腕,指尖掐进我皮肉里,疼得我倒抽冷气:"想死别拖着我。"
他的眼神比管道里的灰尘还冷,但我看见他捏着格栅的指节泛白。远处管道传来重物拖行的声响,手电筒光束在上方晃动,追兵跟上来了!
萧玄尘拽着我滚进旁边的分支管道,狭窄空间里我们几乎脸贴着脸。他突然抬手结成奇怪手印,指尖亮起的微光在管壁投下重重叠叠的影子。追兵的脚步声从主管道经过时,我连心跳都停了。
"那是..."等脚步声远去,我小声问,"《哈利波特》里的隐形咒?"
他揉着眉心没说话,脸色白得像刚从停尸房拖出来。我这才发现他嘴唇干裂,额角渗出的汗珠在微光下泛着诡异的金粉色。
"你怎么样?"伸手想扶他,却被他嫌烫似的躲开。
掌心突然针扎似的疼起来。低头一看,那团蓝光不知什么时候又亮了,正顺着血管往小臂爬,皮肤烫得像刚从开水里捞出来。
"操!又来?"我疼得蜷缩起来,眼前阵阵发黑。
萧玄尘突然抓住我后颈往下按,冰凉的额头贴上我的眉心。一股清泉似的凉意瞬间流遍全身,蓝光像是遇到天敌般迅速缩回掌心。我舒服得快要呻吟出来,眼皮却越来越重。
"别睡。"他的声音像隔着层水膜,"看着我。"
我努力撑开眼,看见他喉结上下滚动,苍白的脸靠近时,能数清他睫毛上沾着的灰尘。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看他,才发现他左眼下有颗极淡的泪痣,鼻梁挺得像座小山峰。
"你..."话没说完就被他推开。萧玄尘背过身靠着管道壁剧烈咳嗽,我看见他捂住嘴的手帕渗出血迹,那红色...不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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