录音室的红灯熄灭时,时针已滑向凌晨两点。苏棠整理设备的手顿了顿——刘耀文还站在舞台中央,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麦克风支架,眉头拧成结。
“需要帮忙吗?”她轻声问。他转头看她,眼底的疲惫像一层雾,却在她走近时悄然散去。录音师早已离开,只剩下他们和满室的寂静。
“副歌部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。”他摘下耳返,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迷茫,“姐姐,你听过海浪声吗?”
她一愣。窗外夜色沉沉,哪来的海浪?但下一秒,他抓起她的手腕,将人带到窗边。玻璃映出两人交叠的倒影,他的手心温度烫得惊人。
“小时候在沿海训练基地,我总逃到海边练习舞蹈。”他忽然开口,手指轻轻叩击玻璃,仿佛在敲打某种隐秘的节奏,“海浪的声音会盖住脚步声,让我觉得……世界只剩下自己和舞蹈。”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他从未对她说过这些——那些被镁光灯遮蔽的、练习生时代的孤独与坚持。她望着他侧脸紧绷的线条,突然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见他时的场景:十五岁的少年在练习室摔跤,却笑着爬起来继续旋转,汗水在地板上溅出星星。
“或许……加入一点环境音?”她试探着问。他眼底亮起光,像发现宝藏的孩子。我被那目光烫得脸颊发烫,却听见自己说:“我可以去海边录。”
凌晨三点,他们站在公司顶楼的露台。刘耀文裹着黑色外套,我抱着录音设备,海风卷着远处码头的汽笛声扑面而来。他忽然脱下外套披在她肩头,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。
“冷吗?”他问,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。我摇头,却听见他轻笑:“每次看你穿单薄裙子站在后台,总想……该有人提醒你多穿衣服。”
心跳如鼓。她不敢看他,只顾着调试设备。海浪声渐渐清晰,刘耀文突然在她身后哼起未完成的旋律,声音低沉如沙,却每个音符都精准地落在她耳膜上。我的指尖微颤,录下的不仅是自然音,还有他呼吸的频率。
回到录音室,刘耀文将环境音融入副歌。当海浪声与他的歌声交织时,我突然听见歌词里藏着一句:“像海风裹住礁石,你是我停泊的岸。”她的眼眶瞬间发热,却见他转头看她,目光灼烫如炬。
“姐姐。”他忽然停下播放,声音沙哑,“你相信吗?有些歌词是为某个人写的。”
她的喉咙哽住。三年前那个摔倒却笑着坚持的少年,此刻正用歌词编织一张温柔的网,而她,早已被困在其中。但理智如冰,她只是点头:“这首歌会大火的。”
他沉默片刻,突然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。指尖擦过脸颊
“明天……能陪我挑专辑封面吗?”他问,语气像在请求,又像在笃定她会答应。我点头,却听见自己心跳如雷。他笑了,笑容里藏着太多她不敢触碰的秘密。
深夜的录音室,海浪声在循环播放。刘耀文坐在控制台前,我站在离他一臂之遥的地方。他们谁也没有说话,但空气里漂浮着某种即将破茧的东西。
窗外的月光斜斜切进房间,照在他写满歌词的纸上。苏棠突然看清,在“停泊的岸”那句旁边,他用铅笔写了一行小字:姐姐,你是我的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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