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行了,不要哭了。”棉一安慰棉朵朵,“这样吧,我允许你喜欢小竹小哥哥。”
要得到棉一的体谅实在很不容易,毕竟方才棉朵朵还在众姐妹刺刀一般的目光里,把小竹小哥哥的肉身抱回竹林,没有被群殴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。
但棉朵朵还是哭得一抽一抽的:“这不一样!小竹小哥哥只是一个幻影而已,但我跟许斯年本来能发生点什么,却被我搞砸了……怎么办,我们连最后一线生机都没有了……”
棉一叹口气:“算了,原本也没指望你有戏,反正我们还有PlanB。”
棉朵朵登时止住眼泪:“……PlanB是什么鬼!”
棉一树枝轻点一个方向:“看到那个卷发女生了吗?”
据棉一介绍,方才棉朵朵和许斯年尬聊的时候,卷发女生就躲在假山后头偷窥他们。棉一很确信卷发女生喜欢许斯年,所以PlanB的内容就是——从这个女生身上下手,以帮助该女生追到许斯年为诱饵,请她劝服秦教授。
棉朵朵过了半晌道:“你怎么知道她喜欢许斯年?”
棉一说:“昨天不是有几个女生过来嚷嚷着要砍树吗?其中有个态度没那么坚决的,就是她。她说她每年都在咱们棉树身上挂许愿卡,舍不得那么快砍了咱们。她旁边的人就笑话她,喜欢许斯年不敢直说,只会求神拜佛。所以PlanB,就从她身上下手。”
棉朵朵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挫败感:“我不想去。”
棉一有些生气了:“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开窍呢?你帮她追许斯年,你能白得一个人情,这也是我们自救的唯一办法!先不说她们几个平时不爱修炼的,”
棉一指了指周围几棵树,被批评的棉树精们立刻垂下了头,“就算是你,道行也远远不够,连进入最低等仙班的资格都没有,一旦原身被砍,轻则伤筋动骨,重则灰飞烟灭。所以,我不管你是没休息好还是法力不够还是失恋了闹情绪,你都必须去!”
棉朵朵止住哭泣,说:“我知道了。”
寻找卷发女生颜珠的过程,比棉朵朵预想的更棘手。
她在图书馆门口第三次拦住颜珠时,对方终于不耐烦地后退半步,抱臂打量着她:“你到底是谁?这三天天天跟着我,现在又说知道我挂许愿卡的事 —— 你是跟踪狂?”
棉朵朵被问得一噎,手指无意识绞着衣角。她总不能说自己是树精,能听见树下的窃窃私语,只能硬着头皮编:“我…… 我是环境系的,做木棉树生态调研时见过你挂卡片。”
颜珠挑眉:“环境系?我怎么从没在系里见过你?”
“我是交换生,下周就走。” 棉朵朵急中生智,心脏跳得像要撞开嗓子眼,“我真的很想保住那些树,它们是我做调研的样本……”
这话半真半假,倒让颜珠的警惕松了些。她盯着棉朵朵泛红的眼眶,忽然嗤笑一声:“保住树?就凭你?”
“我可以帮你追许斯年!” 棉朵朵脱口而出,说完就恨不得咬掉舌头 —— 这话太突兀了,果然看到颜珠的眼神又冷了下去。
“你连我喜欢谁都知道?” 颜珠逼近一步,语气带着审视,“说吧,你到底想干什么?是许斯年让你来试探我的?还是哪个女生派来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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