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陛下...中了招?"她瞳孔骤缩,拼尽全力偏头咬住他手腕。铁锈味在舌尖蔓延开,萧承煜痛得闷哼一声,眼神却清明了几分。
他猛地松开手后退两步,背对着她扶住案几。窗外闪电劈过,照亮他脖颈暴起的青筋。"滚..."他声音沙哑,"在朕改变主意前,立刻滚!"
沈清辞揉着发疼的下颌,看着他紧绷的背影。雨水顺着他湿透的发丝滴落,在地面晕出深色水痕。她忽然笑了,笑声在空旷的偏殿里格外清晰:"陛下以为,臣妾现在还走得了吗?"
萧承煜猛地转身,眼底猩红:"你到底想怎样?"
"臣妾只想知道,"沈清辞一步步逼近,直到两人鼻尖相抵,"烧了沈家军粮草的,是不是你?"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瞬间僵硬,呼吸停滞在喉间。
雨更大了,砸得窗棂砰砰作响。殿内只剩烛火摇曳,将两人交缠的影子投在墙上,像一场无声的厮杀。
"是林婉柔给你下的药?"沈清辞指尖擦过他渗血的指缝,这一次他没躲。她摸到他掌心密布的薄茧——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,不是养尊处优的帝王该有的手。
萧承煜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。那里跳得又快又急,像要撞碎肋骨冲出来。"清辞..."他嗓音低哑,带着诱人沉沦的磁性,"别逼朕。"
沈清辞的指尖能感受到他胸膛下温热的血液奔流,还有那份几乎要将理智吞噬的悸动。她想起三年前大婚当夜,这个男人也是这样抓住她的手,在她耳边说"交易"二字。那时他眼底只有算计,不像现在这般...复杂得让人看不懂。
"陛下当初答应过臣妾,"她用力想抽回手,指尖却被他捏得生疼,"三年后放臣妾出宫。"
"那是朕没登基时说的话!"萧承煜将她拽进怀里,另一只手扣住她后颈不让她挣扎。龙涎香混着迷情香将她团团围住,他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廓,"现在朕是天子!沈清辞,你以为说了'交易'二字,就能把朕当工具用完就扔?"
沈清辞被他勒得喘不过气,后脑抵着他湿透的龙袍,能闻到布料下肌肤的热度。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,那是连帝王意志都无法控制的本能反应。迷情香的药效正在发作,而她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浮木。
"陛下要是敢动臣妾,"她偏头咬住他耳垂,用上十足力气,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口,"北疆三十万沈家军会让你这龙椅坐不安稳。"
萧承煜浑身一震,滚烫的身体骤然冷却。他猛地推开她,踉跄着后退三步撞翻了案几。笔墨纸砚散落一地,墨汁在宣纸上漫开,像泼了一地的血。
"滚!"他背对着她嘶吼,声音里满是痛苦与不甘。
沈清辞整理着凌乱的衣领,看着他颤抖的背影。窗外惊雷炸响,照亮他紧握的双拳和地上蜿蜒的水痕。她忽然注意到,他袖口绣着的暗金龙纹旁边,沾着一根不属于龙袍的银色丝线——那是林婉柔今日宫装袖口的纹样。
"陛下好自为之。"沈清辞转身走向殿门,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。走到门槛时,她停住脚步,没有回头,"明日早朝,臣妾会请旨彻查粮草案。"
殿门"吱呀"关上,将两个世界彻底隔绝。萧承煜缓缓滑落地面,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。迷情香的药效还在体内翻涌,但此刻最让他痛苦的,却是沈清辞那句冰冷的"彻查粮草案"。
他摊开手心,里面躺着半枚断掉的玉佩——方才挣扎时从她锦囊里扯下来的沈家虎符一角。玉佩上的猛虎怒目圆睁,像极了沈清辞那双永远清澈却永远冰冷的眼睛。
"皇上..."暗格里走出个黑衣太监,恭敬地递上解药,"娘娘那边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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