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辞霍然站起,手中茶盏"啪"地摔在地上。碎瓷片在月光下闪着冷光,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。
沈清辞快步走向景仁宫,秋风卷起她的裙角。她记得这宫墙的每一道裂纹,就像记得三年前那个雨夜自己摔碎的妆奁。
"主子,小心脚下。"知春提着灯笼在前引路。冷风吹熄了火苗,她忙用手挡着。
林婉柔躺在雕花拔步床上,脸色比素白的帐幔还要苍白。一缕青丝垂在床沿,像断了的琴弦。
沈清辞伸手探了探鼻息,指尖触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。她猛地缩回手,看向站在角落的宫女:"何时发现的?"
"回皇后娘娘..."那宫女瑟瑟发抖,"奴婢送安神汤来时,娘娘已经...只是..."她欲言又止。
"说!"沈清辞厉声喝道。
"娘娘手里攥着半块玉佩..."宫女慌忙跪下,"奴婢不敢擅自碰..."
沈清辞蹲下身,轻轻掰开林婉柔的手指。断裂的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幽光,与她怀中那半枚正好契合。三年前大婚那夜,她亲手将完整的玉佩系上萧承煜的腰带。
"把林大人请来。"她站起身,声音平静得可怕。掌心却已掐出了血痕。
知春刚要转身,忽见林文远跌跌撞撞地冲进来。他扑到床前,颤抖的手抚上妹妹的脸。
"婉柔!婉柔!"他的声音撕心裂肺。沈清辞看着他袖口沾着的香灰,想起今早在御书房闻到的甜香。
"林大人。"她冷冷开口,"令妹手中这块玉佩,似乎与贵妃娘娘的生辰有关?"
林文远浑身一震。他缓缓转过头,眼中闪过一丝惊惶:"娘娘此言何意?"
沈清辞从怀中取出半枚玉佩:"去年冬至,有人用南疆巫术将蛊毒炼入香料。而炼制这种蛊毒,需要与生辰八字相合之人的心头血。"她盯着林文远,"林贵妃的生辰,恰好是冬至子时。"
林文远突然暴起。他一把抓住沈清辞的衣襟,却被知春一刀抵住咽喉。
"大胆!"知春厉喝。
沈清辞却笑了。她任由林文远抓着衣襟,凑近他耳边:"令妹自尽前,是否告诉过你一个秘密?关于昨夜御书房里那盒新制的安神香..."
林文远瞳孔骤缩。他猛地松开手,踉跄后退两步:"你...你怎么会知道..."
话音未落,窗外突然传来破空之声。一支羽箭钉在门框上,箭尾系着的纸条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沈清辞取下纸条展开,脸色瞬间煞白。只有三个字:别查了。
"父亲让人传的话。"她对知春轻声道,"让他们兄妹团聚去吧。"
走出景仁宫时,东方已泛起鱼肚白。沈清辞摸着怀中的玉佩,想起萧承煜昨日在太和殿上的神情。那抹隐忍的焦虑,此刻想来竟像是...警告。
"知春,去御书房。"她忽然驻足,"我要看看陛下今日用的是什么香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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