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航站在一旁,看着这场因许星洛而起的混战,突然觉得一阵荒谬。他掏出手机想报警,指尖却顿住了——别墅二楼的窗帘后,有个模糊的影子一闪而过。
是许星洛。
她一定是听到了。
夏航抬头望去,窗帘缝里露出的那只眼睛,此刻正睁得大大的,像受惊的小鹿,睫毛上沾着细碎的光,不知是泪还是窗外的反光。
就在这时,星沉海的拳头停在半空。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,猛地转头看向别墅二楼,脸上的狠戾瞬间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慌乱和无措。夏清言趁机推开他,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脸上的血迹还没干,却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。
“她看到了。”他轻声说,像在陈述一个事实,又像在炫耀什么,“她看到你这副样子了,星沉海。”
星沉海的脸色变得惨白,他踉跄着后退一步,看向窗帘的方向,嘴唇动了动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二楼的窗帘猛地合上了,像一道决绝的界限,把外面的喧嚣和里面的寂静彻底隔开。
夏航看着紧闭的窗帘,又看看眼前这两个浑身是伤、眼神空洞的男人,突然觉得,这场围绕着许星洛的争夺,早已变了味。那些所谓的喜欢,在占有欲和偏执的催化下,变成了刺向她的刀,而他们还在自欺欺人地以为,这是爱。
秋风穿过空旷的庭院,带着血腥味和落叶的腐气,吹得人心里发寒。夏航收起手机,转身往回走,他知道,有些事,已经不是他能插手的了。而那扇紧闭的窗帘后,许星洛背靠着冰冷的墙壁,眼泪无声地砸在地板上,碎成一片一片——她终于明白,自己拼命维持的阳光,在他们滚烫的执念里,早就被烧得面目全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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