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,在星家老宅书房的红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空气中弥漫着老茶和檀木的味道,却压不住满室的低气压。)
夏清言的爷爷拄着龙头拐杖,指节在扶手上敲得笃笃响,目光像鹰隼似的扫过站在面前的三个年轻人。星爷爷坐在梨花木太师椅上,手里捏着紫砂壶,半天没说话,壶盖磕碰的轻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。
“说吧。”夏爷爷先开了口,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昨天在许家门外,闹得人尽皆知,是想把两家的脸都丢尽?”
夏清言低着头,额角的淤青还泛着紫,嘴角的伤口没处理,渗着血丝。他攥着拳头,指节发白,却一声不吭,倔强得像块石头。
“清言!”夏爷爷的拐杖往地上重重一顿,“你爷爷我在商场上混了一辈子,还没见过为了个姑娘,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的!”
星爷爷这才慢悠悠地放下紫砂壶,目光落在星沉海身上。星沉海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,侧脸被指甲抓伤的痕迹清晰可见,昂贵的衬衫领口撕裂了道口子,透着股狼狈。他倒是挺直了背,眼神却沉得像深潭。
“沉海,”星爷爷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穿透力,“你爸当年跟你一样倔,可他再倔,也懂得什么叫分寸。你是星家的长孙,将来要掌家的人,为了这点事跟人在大街上打架,像话吗?”
星沉海抿着唇,喉结滚动了一下:“是我不对。”
“一句不对就完了?”夏爷爷冷笑,“若不是许家老爷子压着,昨天的事早就传到圈子里去了!到时候人家怎么说?说我们夏家星家的小辈,为了抢个姑娘跟市井无赖似的动粗?”
许星洛站在最边上,手指绞着衣角,指尖泛白。她能感觉到两道目光时不时扫过来——夏清言的眼神里藏着委屈和不甘,星沉海的目光里则是复杂的情绪,有懊恼,有担忧,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执拗。
夏航站在她身侧半步的位置,脸色有些尴尬。他是被星爷爷特意叫来的,大概是想让他当个见证,也想看看这个“让许星洛频频躲开旧识”的男生到底是什么模样。
“夏航是吧?”星爷爷突然看向他,语气缓和了些,“我听说你是个懂事的孩子,跟星洛在学校相处得不错。”
夏航欠了欠身:“爷爷谬赞了,我和星洛只是同学。”
“同学就该有同学的样子。”夏爷爷接过话头,意有所指地瞥了夏清言一眼,“别仗着年纪大,就搅和年轻人的事。”
夏航的脸微微发烫,没再说话。
书房里再次陷入沉默,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,敲得人心头发紧。许星洛看着夏清言额角的伤——那是昨天星沉海一拳砸下去的痕迹;又看向星沉海被抓伤的侧脸,那是夏清言挣扎时留下的印子。这两道伤口像两根刺,扎得她眼睛发酸。
她突然想起小时候,夏清言会把偷偷藏起来的糖塞给她,说“只有你能吃”;星沉海会把她画砸了的画藏起来,跟别人说“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星星”。那时候的阳光总是很暖,他们的眼神干净得像玻璃珠子。
可什么时候开始,那些纯粹的喜欢,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?
“爷爷,”许星洛突然开了口,声音不大,却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,“这事不怪他们。”
夏爷爷皱了皱眉:“星洛,你别替他们说话——”
“不是替谁说话。”许星洛抬起头,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,却异常平静,“是我没处理好。我不该让大家为了我……”她顿了顿,深吸一口气,像是做了极大的决定,“我已经申请了伦敦的设计学院,下周就走。”
这话一出,满室皆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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