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伦敦的雨下了整整一周,许星洛拖着行李箱走出希思罗机场时,手机里弹出国内的天气预报——京城正晴,秋高气爽。她对着屏幕笑了笑,三年了,终于还是回来了。)
车子驶入熟悉的别墅区,梧桐叶在车窗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许星洛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着,既熟悉又陌生。她深吸一口气,推开车门,却在看到站在自家门口的三个人时,脚步顿住了。
星沉海穿着黑色高领毛衣,身形比三年前更挺拔了些,侧脸的线条依旧冷硬,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沉稳。他身边站着夏清言,褪去了少年的青涩,西装革履,却还是习惯性地皱着眉,像有解不开的心事。夏航站在最边上,白衬衫配休闲裤,气质温和依旧,只是看向她的目光里,带着难以掩饰的惊讶。
而他们中间,站着一个穿着米白色连衣裙的女孩。
许星洛的呼吸漏了半拍。
那个女孩有着和她相似的杏眼,笑起来时眼角会弯成好看的月牙,连说话时微微歪头的样子,都像极了三年前的自己。她正仰头对星沉海说着什么,指尖轻轻点着他的胳膊,动作自然又亲昵。
“星洛?”夏航先反应过来,声音里带着不确定。
女孩闻声回头,看到许星洛时,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,下意识地往星沉海身后躲了躲。
星沉海的身体僵了僵,握着女孩的手猛地收紧,指节泛白。他看着许星洛,喉结滚动了很久,才挤出一句:“你回来了。”
夏清言的目光像钉子似的钉在许星洛脸上,又飞快地移到那个女孩身上,眼神复杂得像团乱麻。
“嗯,回来了。”许星洛放下行李箱,对着他们弯了弯眼,笑容依旧是记忆里的样子,干净又温暖,“这位是?”
“我叫李云眠。”女孩的声音很轻,带着点怯生生的温柔,她从星沉海身后探出半个脑袋,“常听他们提起你。”
“是吗?”许星洛笑了笑,没再多问,只是看向星沉海,“我爸妈在家吗?”
“叔叔阿姨在里面等你。”星沉海的声音有些沙哑,他松开李云眠的手,往后退了半步,像是在刻意拉开距离,“我们……刚好路过。”
这个借口拙劣得可笑,许星洛却没戳破,只是点了点头:“那我先进去了,改天再聚。”
她拖着行李箱走进大门时,能感觉到背后三道目光一直追着她,像灼热的网。
后来许星洛才知道,李云眠是一年前转到星路云大学的交换生,读的也是设计系。第一次在画展上出现时,就被夏清言认成了她——那天她穿着和许星洛同款的米白色风衣,站在一幅星空画前,侧脸的轮廓在灯光下柔和得像幅画。
“你很像一个人。”夏清言当时是这么说的,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。
李云眠的性格也像极了过去的许星洛,温柔、爱笑,说话时总是轻声细语,却有股韧劲。她会在星沉海烦躁时,默默递上一杯加冰的可乐;会在夏清言偏执发作时,安静地听他说话,不反驳也不逃避;也会在夏航熬夜做模型时,送来温好的牛奶。
三年时间,足够让习惯变成依赖。
星沉海的办公桌抽屉里,开始放着李云眠画的速写——画的是他开会时的样子,眉眼间的冷意被她用柔和的线条中和了;夏清言的手机壁纸,换成了李云眠在图书馆看书的侧影,阳光落在她发梢,像镀了层金边;夏航的书架上,多了一摞李云眠喜欢的诗集,扉页上有她用铅笔写的批注。
他们谁也没说破,但圈子里的人都看得出来,这三个曾经为许星洛争得不可开交的男人,身边多了个共同的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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