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日大雪封了通往城外汤泉宫的路,宗政御风索性让人将王府后山的温泉池重新修葺了。
青石垒砌的池壁缠着常春藤枯藤,顶上搭着透光的琉璃顶,雪光落进来,映得池面雾气都泛着淡金色。
白悦梨披着件月白浴袍站在池边时,宗政御风正背对着她调试水温。
他外袍已褪在竹架上,玄色里衣松松系着领口,肩背线条在雾汽里若隐若现。
听见脚步声,他回头笑道:“水温正好,这池底铺的暖玉……”
话音忽然卡壳。
白悦梨刚解开浴袍系带,素白的衣料滑落肩头,露出纤细的锁骨。
温泉蒸腾的热气漫上来,将她银发熏得微湿,几缕贴在颈侧,像缠着的银丝。
她转身要下池时,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脊背滑入腰际,被暖玉映得泛着莹光。
“怎么了?”她回头时,正撞见宗政御风猛地转过头,耳根红得像被雪冻过的红梅。
“没、没什么”他声音有些发紧,抬手去摸自己的鼻子,指尖却触到温热的液体。
低头一看,暗红的血珠正顺着下巴往下滴,落在玄色衣襟上,洇出细小的圆点。
“哎呀!”白悦梨连忙裹紧浴袍上前,从竹架上扯过帕子递给他,“怎么流鼻血了?”
宗政御风捂着鼻子含糊不清地哼了声,眼角余光瞥见她浴袍领口未系紧的绳结,耳尖红得快要滴血。
方才那一眼太过晃眼,她肌肤在雾气里白得像羊脂玉,偏偏眼神清澈得像雪后初晴的天,纯与媚搅在一处,竟让他这修炼多年的人都乱了心神。
“许是……温泉太热了”他硬着头皮找借口,帕子捂着鼻子说话瓮声瓮气的,倒像个做错事的少年。
白悦梨踮脚替他擦去唇角的血渍,指尖不经意蹭过他下颌,触感温热。
她忽然想起昨夜他在灯下看兵书时,她凑过去喂他吃蜜饯,他也是这样耳尖发红,只是那时没如今这般狼狈。
“那我先下去了”她强忍着笑意转身,刚踏入池中,就听见身后“咕咚”一声——宗政御风竟没站稳,手忙脚乱扶住了竹架。
池底的暖玉果然名不虚传,暖意顺着脚底漫上来,驱散了满身寒气。
白悦梨往池中央挪了挪,望着宗政御风还僵在岸边的背影,忽然笑着扬声:“夫君不过来吗?难道要站着等鼻血流光?”
“就来”他闷声应着,好半天才磨磨蹭蹭解开里衣。
待他下水时,刻意与她隔了三尺远,目光盯着池壁的枯藤,像是那里长了花。
雾气越来越浓,白悦梨忽然朝他泼了点水:“你看这池边的冰棱,像不像那日宫宴上你系的蝴蝶结?”
宗政御风转头时,正撞见她笑弯的眉眼,水汽氤氲里,她银发散开浮在水面,像落了满池的月光。
他喉结动了动,刚想说些什么,鼻尖又是一热,帕子上又洇开新的红。
“还来?”白悦梨无奈地叹气,游到他身边替他换帕子“早知道你这般不禁逗,就不来了”
他忽然伸手扣住她手腕,将人拉进怀里,温泉水晃出圈圈涟漪,他低头时,鼻尖的血珠滴落在她锁骨,像落了点朱砂。
“不是不禁逗”他声音哑得厉害,呼吸拂过她耳畔,“是看你的时候,实在把持不住”
琉璃顶上的落雪还在簌簌响,池子里的雾气裹着两人的呼吸,将那句笨拙的告白,悄悄藏进了暖玉与温泉交织的暖意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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