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漫过琉璃顶时,池底的暖玉泛着温润的光。
宗政御风将白悦梨裹进干燥的狐裘里,指尖擦过她肩颈的水痕,忽然低笑:“方才还张牙舞爪,此刻倒像只被雨打湿的雀儿”
她往他怀里缩了缩,鼻尖蹭过他未干透的衣襟,松木香混着雪后清冽的空气,竟比殿里的暖香更让人安心。
“都怪你”她闷声抱怨,指尖却悄悄勾住他腰带的流苏。
竹架上的衣袍还在滴水,宗政御风索性将她打横抱起,赤足踩过青石板时,带起的水珠在暖玉地上洇出细碎的痕迹。
“地上凉”他低头替她拢紧斗篷,下巴抵着她发顶,“方才闹得凶,这会儿知道冷了?”
白悦梨咬着他耳垂轻哼,忽然瞥见廊下挂着的冰棱——被月光照得像水晶,倒比宫宴上镇北侯的寒霜剑更剔透。
“你看那冰棱”她指尖戳戳他下颌,“比你几个时辰前流的鼻血还红”
宗政御风脚步一顿,低头轻咬她唇角:“还敢提?”
温热的呼吸拂过她颈侧,刚褪下的潮红又漫上来“再逗我,小心夜里睡不着”
她笑得肩头发颤,银铃似的笑声惊得檐角冰棱“啪”地坠在雪地里,碎成满地星光。
琉璃顶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,月光明晃晃地淌进来,将回廊的积雪照得像铺了层碎银。
他抱着她走过覆雪的回廊,檐角冰棱折射的光落在她发间,与那身狐裘的白交叠在一处,竟分不清哪处是雪,哪处是发。
“你看”白悦梨忽然指向天边,月亮旁拢着圈淡淡的光晕,“是月晕,明日定要再下雪”
他顺着她指尖望去,目光却很快落回她脸上。
月光淌在她眼尾,将那点狡黠的笑意映得愈发清晰,倒比天边月色更动人。
“那明日便再泡一日”他低头吻她发顶,“让你把今日欠我的,都补回来”
白悦梨攥住他衣襟轻哼:“谁欠谁还不一定”指尖却悄悄地戳了戳他的胸膛
回到寝殿时,炭盆里的银骨炭正烧得旺,将整间屋子烘得暖融融的。
宗政御风把她放在铺着白狐裘的床榻上,转身去唤侍女送热水,却被她拉住衣袖。
“不用”她仰头看他,眼底还带着水汽,“陪我坐会儿”
他挨着她坐下,指尖替她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。
窗外传来巡夜侍卫的脚步声,混着远处更夫的梆子声,衬得殿内愈发静。
白悦梨忽然想起宫宴上他替她拢衣襟的模样,那时他指尖的温度,与此刻掌心的暖,竟如出一辙。
“其实……”她犹豫了一下,指尖轻轻点了点他心口“我今日故意逗你的”
宗政御风低笑,握住她作乱的手按在唇边轻吻:“知道”
从她解浴袍系带时那抹狡黠的笑,到故意提起宫宴蝴蝶结时的眼波流转,他怎会看不出来?只是这只小狐狸的把戏,他甘之如饴。
炭盆里的火星噼啪轻响,白悦梨打了个哈欠,往他怀里靠得更紧。
他身上的暖意比暖炉更让人安心,连带着窗外的月色都变得温柔。
“往后不用在意旁人那般挑衅”他忽然开口,声音沉了些,“那日宫宴是,今日若我不在……”
“有你在啊”她打断他,抬头时眼底映着炭火光“有你在,我不怕”
宗政御风心口一软,收紧手臂将人圈得更牢,是啊,有他在。
从初见在到此刻将她护在羽翼下,往后岁岁年年,这冬日温泉的暖,雪夜月光的清,都会是他们共守的光景。
窗外的月光移过窗棂,落在软榻上相拥的两人身上。
摄政王的娇软萌妻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同人小说网http://tongren.me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