卯时三刻,陆墨持剑站在连舞台上,剑穗上的玉坠随着风轻轻晃着
“师兄又偷练。”身后传来少年清朗的声音,一边说着,一边伸着懒腰。陆墨回头时,就见陈燃一身淡绿色衣装。
“那你为何不练?”他抬剑往旁侧让了让,露出身后刻着“静心”二字的石碑,“今日该练‘流云十三式’第十二式了,你却还在这里晃悠”
陈燃撇撇嘴,却还是乖乖站到他身侧。少年身形尚显单薄,他比陆墨晚入门三年,却凭着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与天赋,将基础剑法练得比师兄还快
“嗤——”剑锋扫过空气,陈燃收剑时踉跄了半步,剑穗缠在了手腕上。
“不对。”陆墨上前,“收势要如松扎根,你太急了。”他握住陈燃的手腕,引着他再做一次:沉肩,剑尖斜指地面
陈燃的手腕被他握着,能感觉到师兄掌心的薄茧,他忽然挣了一下,笑道:“知道了知道了,再练下去,山下的早集都散了。”
陆墨果然松了手,眼底漾开点极淡的笑意,快得像雾散:“练完这遍,去吃”
陈燃立刻精神了,提剑就练。这次虽仍有不足,却沉稳了些。晨光渐渐漫过武场,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偶尔相撞时,会发出清脆的响声
此刻风正好,。陈燃练完最后一式,雀跃地扯着陆墨的袖子:“走了师兄,去晚了就只剩饼渣了!”
陆默被他拽着,脚步微顿,回头望了眼观门匾额上“青云”二字。晨光落在那两个字上,红得像要烧起来。
他低头,跟上少年的脚步,剑穗上的玉坠轻轻撞在一起,发出细不可闻的声音
第二天一过,师父和弟子们就回来了
一周前,师父带弟子们训练,留下最大的两位弟子看家,二师兄便仗着大师兄不管他,上房揭瓦去了,又是喝酒又是天天缠着师兄出去玩,日子过得越来越舒坦了,而如今要再次看见白胡子老头师父,简直是可以直接晕地上了。
“师兄!!我不想去接师父她们嘛,再睡一会”陈燃窝在床上,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睡懵的某人脸上,毛发乱乱的,还未束发
陆墨一把把那人扯起来,皱了皱眉,缓缓说到“这七日里你何时不是赖床,真是惯坏你了,起来,我给你束发,一会师父他们就回来了”
陆墨的声音落在耳边,带着惯常的平稳。他手里拿着根青色的发带,站在榻边,看师弟把脸往被褥里埋得更深,轻轻叹了一口气,帮他将发束好,便扯着他出了门
然而看见的却是一个弟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,“大师兄!二师兄,你们快来一趟吧,大家……大家被隔壁宗门的人扣押下来了!”
“可是松风宗之人!”陆墨有些急躁的问到
“是……是……他们要找师父的麻烦,本来师父可以打得过的,但是那里居然有大乘期的人!”
“靠,师兄,这群烂人居然还敢来,我刚入门的时候就来找,我入门五年了居然还来,恶心!无耻!”陈燃把那弟子扶起,问了人的具体位置,匆匆就赶过去了
松断柏倾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同人小说网http://tongren.me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