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围坐在院中的石桌旁,林镇长打开食盒,里面是几样精致的点心:糯米鸡、芋头糕、还有一壶冒着热气的豆浆。
"昨晚休息得如何?"林镇长笑眯眯地问,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豆浆。
桑宁刚要开口,程默在桌下轻轻踢了她一脚:"很好,栖凤居很安静。"
"那就好,那就好。"林镇长点头,眼睛却一直盯着桑宁,"桑小姐,今天可以开始修复工作了吗?《栖凤图》对我们镇非常重要。"
"当然。"桑宁小心地回答,"不过我需要先了解这幅画的历史和材质,才能确定修复方案。"
林镇长的笑容僵了一瞬:"历史嘛...就是普通的老画,没什么特别的。材质是绢本设色,清代晚期的作品。"
"那画中的人物是?"桑宁追问。
"这个..."林镇长搓了搓手,"就是些虚构的人物,没什么特别的。"
程默突然插话:"镇长,我听说这画和楚家的灭门案有关?"
林镇长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手中的茶杯"啪"地掉在石桌上,豆浆洒了一片:"谁...谁告诉你的?那都是无稽之谈!"
一阵风吹过,院中的老槐树沙沙作响,几片叶子飘落在石桌上。桑宁注意到,那些叶子的背面都有一道暗红色的痕迹,像是干涸的血迹。
"桑小姐,"林镇长突然抓住她的手,力道大得惊人,"你一定要尽快修复好那幅画,越快越好...否则..."
"否则什么?"桑宁试图抽回手,但镇长握得更紧了。
"否则你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。"林镇长压低声音,眼睛瞪得极大,眼白上布满血丝,"铜铃已经响了,她醒了..."
程默猛地站起来,一把拉开林镇长的手:"够了!你吓到她了。"
林镇长如梦初醒般眨了眨眼,表情恢复了先前的和蔼:"抱歉,我太激动了。这画对我们镇确实很重要。"他站起身,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"我先告辞了,下午再来拜访。桑小姐,修复需要什么材料尽管提。"
看着林镇长离去的背影,桑宁长舒一口气:"他刚才的样子...好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。"
程默没有回答,他的目光落在桑宁的手腕上——那里有一圈淡淡的红印,形状像是五个纤细的手指印,但比林镇长的手小得多,更像是...一个女人的手。
"我们得小心。"程默最终说道,"尤其是你,桑宁。那幅画...它选中了你。"
上午的阳光照进主厅,昨晚的恐怖景象仿佛只是一场噩梦。《栖凤图》恢复了原貌,依然是那个中秋夜宴的场景,抚琴女子娴静优雅,看不出丝毫异样。
桑宁戴上白手套,小心地检查画作的破损情况。右下角的颜色剥落最为严重,梧桐树的枝叶也有几处断裂。她轻轻触摸画面,突然一阵眩晕袭来——
——火光冲天,尖叫声四起。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被拖向花轿,她挣扎着,哭喊着,但无人相助。轿帘掀开,里面坐着的是一具穿着新郎服的骷髅...
"桑宁!桑宁!"程默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。她发现自己跪在地上,双手死死抓着画框边缘,指节发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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