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凰血玉 (4-4)

桑宁的世界再次天旋地转："所以...你那天在山路上的'偶遇'..."

"是我策划的。"程默坦承，眼中满是愧疚，"但我发誓，最初确实只是为了调查。后来..."他的声音哽住了，"后来一切都变了。"

桑宁不知该如何反应。程默的欺骗让她心痛，但眼下更大的危机迫在眉睫。她深吸一口气，决定暂时搁置这个问题："苏雯在镜中告诉你什么？"

"凤凰血玉的另一半在栖凤居的密室里。"程默指向地板，"就在这下面。楚瑶当年将她的那半藏了起来，等待合适的时机。"

"什么时机？"

"小荷后代的到来。"程默直视桑宁的眼睛，"你，桑宁。你不只是小荷的后代，你体内也流淌着楚瑶的血。林世诚不知道这一点，这是我们的优势。"

桑宁震惊地消化着这个信息："所以我是...双重的继承人？"

程默点头："苏雯认为，这就是你能打破诅咒的原因。两块血玉合二为一，加上你的双重血脉，可以彻底终结这场恩怨。"

"密室在哪里？"

"日记里有线索吗？"

桑宁回想楚瑶日记的内容，突然记起一段描述——楚瑶喜欢在梧桐树下弹琴，因为那里"回声最清，如在地室"。

"梧桐树！"她脱口而出，"院子里那棵老槐树，我猜它原本是梧桐。树下一定有入口！"

两人悄悄来到窗前，院中的槐树下果然站着两个守卫。程默皱眉："得引开他们。"

桑宁的目光落在床上的新娘嫁衣上，一个大胆的计划浮现在脑海："不，我们不需要。"

她从颈间取下凤凰血玉，递给程默："你去找另一块血玉。我来拖住他们。"

"不行！太危险了！"

"程默，"桑宁坚定地看着他，"这是我的命运。况且..."她指了指窗外的守卫，"他们不会伤害'新娘'的。"

程默的眼中闪过痛苦、挣扎，最终是决然。他猛地将桑宁拉入怀中，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："三年前我失去了她，这次我宁愿替你去死也不能再失去你。"

这个拥抱短暂而用力，分开时程默的眼中闪烁着桑宁从未见过的情感。没有时间多言，他敏捷地翻出窗户，消失在阴影中。

桑宁深吸一口气，拿起那套红嫁衣，开始为明天的仪式做准备。无论结果如何，百年的恩怨都将在月圆之夜迎来终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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