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凰血玉 (4-3)

程默翻到日记的封底，那里夹着一张折叠的纸条。展开后，上面是一段咒语般的文字，旁边画着凤凰血玉的图案。

"这是..."程默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，"血玉的使用方法！苏雯是对的，它能破除诅咒！"

桑宁凑近看那段文字："'以血唤凤，双玉合鸣，怨可解，咒可破'...什么意思？"

"需要两块血玉！"程默快速解释，"楚瑶和小荷各持一半，合在一起才能发挥作用。你手里这块是小荷的，那楚瑶的那块..."

"还在楚家宅子里！"桑宁恍然大悟，"栖凤居一定有密室或暗格，我们得回去找！"

两人刚准备离开，藏书阁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。林镇长站在门口，身后跟着几个手持火把的镇民。他穿着奇怪的长袍，胸前挂着一个铜铃，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笑容。

"我就知道你们会来这里。"林镇长的声音在空旷的藏书阁内回荡，"寻找破解之法？太晚了。"

程默将桑宁护在身后："林世诚，或者说...马世诚？马军阀的后代？"

林镇长的笑容僵了一瞬，随即恢复："程教授果然查得很深。不错，我本姓马，祖上为避祸改姓林。"他的目光落在桑宁手中的日记本上，"啊，楚瑶的日记...她写下了多少真相呢？"

"足够多了。"桑宁咬牙道，"你们马家为了什么气运，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？"

"无辜？"林镇长冷笑，"楚家当年用邪术害死我祖父全家时，可没考虑过无辜。"他向前一步，"百年的恩怨，明日月圆之夜将见分晓。楚瑶的怨灵和小荷的替身，终于要完成当年未竟的仪式了。"

程默的手悄悄摸向腰间的瑞士军刀："你不会得逞的。"

林镇长大笑："就凭你们？程教授，三年前你的未婚妻也是这么说的，结果呢？"他转向桑宁，"苏雯很勇敢，自愿代替当时的'替身'成为祭品，为你多争取了三年时间。但这次，没人能救你了。"

桑宁如遭雷击，转头看向程默。他的脸色惨白，眼中闪烁着痛苦和愤怒。

"带走。"林镇长挥手，几个镇民上前抓住桑宁和程默，"把他们关在栖凤居，好好'照料'。明日酉时，仪式准时开始。"

被押回栖凤居的路上，桑宁的脑海中回荡着林镇长的话。苏雯是自愿成为祭品的？为了什么？为了给她——桑宁——多争取三年时间？这说不通...除非苏雯知道桑宁会来，知道她是小荷的后代...

回到栖凤居后，他们被分别关在不同的房间，门外有人把守。桑宁的房间里摆着那套完整的新娘嫁衣，凤冠上的珍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，像是无数只窥视的眼睛。

夜深人静时，桑宁听到窗边传来轻微的敲击声。她悄悄掀开窗帘，程默的脸出现在窗外——他不知怎么逃出了自己的房间。

桑宁小心地打开窗户，程默敏捷地翻了进来。他的额角有一道新鲜的血痕，衣服也撕破了几处。

"你受伤了！"桑宁低声惊呼。

"没事，打晕了守卫。"程默喘息着说，"听着，林世诚说的不全是真的。苏雯确实自愿成为祭品，但她不是为了拖延时间...她是为了给我传递信息。"

"什么信息？"

程默犹豫了一下，然后下定决心般从怀中掏出一面小镜子："看吧，但别出声。"

桑宁看向镜面，里面映出的不是她的倒影，而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——短发，圆脸，眼神坚毅。女子嘴唇开合，像是在说话，但没有声音传出。

"苏雯..."桑宁轻呼。

"她一直通过镜子与我沟通。"程默的声音低沉，"三年来，她指引我寻找小荷的后代，寻找破解诅咒的方法。直到三个月前，她在镜中看到了你的照片..."

"我的照片？"

"在一家古董店的宣传册上，你修复的一件展品。"程默解释，"苏雯立刻认出了你和小荷的相似，我们开始调查你的背景，发现你外婆来自雾隐镇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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