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咒自燃之谜 (2-2)

“那是……我们？”于纤纤声音发紧，“小时候？”

“不可能。”于缈缈盯着那三张脸，“我们从没拍过这种照片，也没穿过婚纱。”

小女孩们没动，只是睁着眼，眼白里有细小的血丝，像长时间没睡过觉。

艾云飞迅速抽出一张符纸，可还没来得及点燃，符纸自己冒了火。火焰幽绿，烧得极快，火苗再次歪向衣柜内部。

“它们不是实体。”顾长歌突然说，“是记忆的残影，或者……被复制的东西。”

他蹲下，伸手探向最近的小女孩。手指穿过了她的肩膀，像穿过一团冷雾。

小女孩咧嘴笑了，嘴角裂开得过大，几乎撕到耳根。她抬起手，指向顾长歌，然后用指甲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下。

动作很慢，但所有人都看懂了。

顾长歌站起身，走向衣柜内部。他伸手在夹层摸索，指尖碰到一个冰凉的铁罐。拿出来时，罐身布满指纹，油腻腻的，像是刚被人握过。

标签已经褪色，但还能辨认出两个字：砒霜。

罐盖没拧紧，轻轻一晃，里面传来细微的粉末摩擦声。

于长全接过罐子，翻来一看，背面贴着一张泛黄的纸条，打印着一行小字：“剂量：3g，分三次，混入早餐粥。”

他抬头看向顾长歌：“这字迹……是你写的。”

“我没有。”顾长歌声音很稳，但额角有汗渗出，“我从没见过这东西。”

于缈缈接过罐子，凑近闻了闻。没有明显气味，但她知道，三氧化二砷本就无味。她用指甲刮了点粉末，放在舌尖轻碰——立刻吐了出来，嘴里泛起金属味。

“是真的。”

艾云飞盯着顾长歌：“你最近有没有梦游？或者……记不清的事？”

“没有。”顾长歌摇头，“但我校服上丢的那颗纽扣，出现在排水管里。我的指纹出现在这罐子上。这栋房子在拼凑某种‘证据’。”

“它想让我们怀疑你。”于纤纤说。

“不一定。”于缈缈盯着罐子，“它想让我们相信——这件事发生过。”

沉默再次降临。

小女孩们依旧蹲着，脸上笑容没变。其中一个突然抬起手，从婚纱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，递给顾长歌。

照片上是四个人：他、于缈缈、于纤纤、于菲菲，站在一栋老式别墅前，背景是银杏树，叶子全黄了。他们穿着正装，像是参加葬礼。

可问题是——他们从没见过这张照片。

顾长歌接过照片时，指尖蹭到边缘，发现背面有字，用铅笔写着：

“第三次重启，别再弄丢钥匙。”

他正要翻过来看，照片突然自燃。

火光中，小女孩们同时站起身，向后退入柜中，柜门缓缓合拢，发出沉闷的“咔嗒”声。

顾长歌低头，看见自己掌心被火燎出一道红痕，形状像一把钥匙的轮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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