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雨雾笼罩着明德高中,桑栖落站在校门口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锁骨间发烫的胎记——那七颗小痣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,每到阴雨天就会隐隐发热。
"栖落!"
管家将书包递至桑栖落面前,举止间流露出一种娴熟而从容的优雅。
"谢谢李叔。"她接过书包,随意拎起来,晨雾氤氲中,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校门另一侧走来。
宋栩桉,那个年级第一,常在光荣榜的男生。
即使穿着和其他人一样的校服,他也总是格外显眼。此刻他正低头拍打着衣袖上的水珠,黑发被雨水打湿,贴在苍白的额头上。
桑栖落注意到他左耳戴着一枚黑曜石耳钉,在阴雨天里泛着幽暗的光。
"同学,你的伞。"
清冷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。桑栖落这才发现自己的伞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,而宋栩桉已经弯腰将它捡了起来。
"谢谢。"她接过伞时,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,那一瞬间,锁骨间的胎记突然剧烈发烫。
宋栩桉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,猛地收回手。袖口随着动作上滑,露出腕间的疤痕——那伤痕很旧了,边缘却泛着青灰色,像是青铜器上的锈迹。
两人同时愣住了。
"你......"桑栖落刚要开口,一阵急促的上课铃打断了他们。宋栩桉转身就走,背影很快消失在雨幕中。
"那孩子啊,"门卫老张突然叹了口气,"听说从小在福利院长大,手上那些伤......"他摇摇头,没再说下去。
桑栖落望着宋栩桉离去的方向,心跳还没平复。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,自己从小就会做一个梦:梦里有个男孩站在大火中,手腕上有着青铜色的伤痕。
而现在,她好像找到了梦里的那个人。
放学时雨下得更大了。桑栖落站在走廊上,看见宋栩桉独自站在操场边的梧桐树下,似乎没带伞。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,他却浑然不觉,只是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。
鬼使神差地,桑栖落走了过去。
"要一起走吗?"她撑开伞,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宋栩桉转过头,黑曜石耳钉在雨中闪着微光。他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伞,最后轻轻摇了摇头:"不用了。"
"可是雨这么大......"
"习惯了。"他淡淡地说,转身要走。
就在这时,一阵强风吹来,桑栖落手中的伞差点脱手。宋栩桉下意识伸手扶住伞柄,两人的手短暂相触。
那一瞬间,桑栖落锁骨间的胎记突然灼热得发疼。而宋栩桉腕上的伤痕,竟隐约泛起了微弱的光。
两人同时松开手,伞掉在地上,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们的裤脚。
"你的手......"桑栖落睁大眼睛。
宋栩桉迅速拉下袖口,脸色变得苍白:"别看。"他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。
远处传来老张的喊声:"要死喽!这雨里怎么有铜锈味?"
宋栩桉弯腰捡起伞还给她,转身走进雨中。桑栖落站在原地,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模糊。她弯腰系鞋带时,发现地上有张被雨水打湿的纸条:
「3.17观测记录:天枢星亮度异常......」
后面的字迹已经晕开看不清了。桑栖落小心地把纸条收好,心跳如擂鼓。
她有种预感,自己和那个手腕有青铜伤痕的男生之间,一定存在着某种奇妙的联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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