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务处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,桑栖落盯着办公桌上那张被红笔圈满的助学金申请表,指节不自觉地攥紧了裙边。
"他不符合条件。"刘老师推了推眼镜,指尖点在"家庭情况"那一栏。
他是指的宋栩桉。而桑栖落正好是学生会,负责这些事务。
阳光透过百叶窗,在那行字上投下斑驳的阴影——宋志远(服刑中)。
这几个字像是一块石头,砸进桑栖落心头泛起涟漪。
“学校有规定,直系亲属有犯罪记录的,助学金初审直接驳回。”刘老师叹息了一声,语调低沉,“虽然他成绩确实……”后面的话戛然而止,只剩下空气中沉重的空白。
桑栖落突然想起昨天暴雨中,宋栩桉接过伞时手腕上露出的伤痕。那疤痕边缘泛着青铜色,就像此刻表格上红笔勾勒的轮廓。
"物理竞赛的奖金呢?"她脱口而出。
"全交学费了。"刘老师合上文件夹,轻轻叹了口气。
走廊尽头传来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。桑栖落循声望去,透过玻璃窗看见宋栩桉正在打球。
他三步上篮的动作干净利落,球进网的瞬间,场边响起一阵欢呼。但他只是低头捡起书包,对周围的喝彩置若罔闻。
"装什么清高!"身后传来徐莉尖细的嗓音。她今天涂了樱桃色的指甲油,在阳光下亮得刺眼,"谁不知道他爸——"
桑栖落也从教务处出来了。
“闭嘴,不会说话别说。”桑栖落的声音从徐莉背后传来。
徐莉一脸气愤,与桑栖落擦肩而过时故意撞了一下她。徐莉包里掉出一个小瓶子,浓郁的香水味立刻在走廊上弥漫开来。
这味道很熟悉,上周文艺部的经费报表里,正好少了买香水的三千块。
“这香水?”桑栖落站稳,后又捡起香水碎片,一脸怀疑看着徐莉。
徐莉脸色瞬间煞白,随后紧握双手,心里愤愤想着,不过是一个大小姐而已,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。
只不过她家没有那么厉害而已。
徐莉捏紧拳头,“买的,不行?”说完就快速离开了,带着几丝慌张。
放学后的图书馆后门,争吵声惊飞了树上的麻雀。
桑栖落赶到时,看见宋栩桉左手攥着徐莉的领结,腕间的疤痕因为用力而格外明显——那些细密的纹路,竟和她锁骨上的胎记形状莫名相似。
"住手!"她喊道。
宋栩桉闻言松开手,徐莉趁机一把推开宋羽桉。
宋栩桉一时不慎,右手里的文件掉落,里面有一封信。来自A大的。
A大的校徽在夕阳下闪闪发亮,徐莉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。
"恭喜。"桑栖落轻声道。
宋栩桉弯腰捡起散落的论文,其中一页恰好是她父亲的研究。
他抬起头,目光落在她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星形胎记上。
"你知道为什么残缺的东西最珍贵吗?"他突然问。
桑栖落怔住了。
"因为裂痕..."宋栩桉的声音很轻,像在说一个秘密,"是独一无二的证明。"
就像你锁骨上的星星,就像我手腕上的伤。
你永远是独一无二的,宋栩桉默默想着。
我们之间有过以前,只是,你忘了。
宋栩桉说完那些就走了,剩下只有桑栖落的疑惑。
哦对了。见宋栩桉走了,徐莉也快速离去。
桑栖落怔怔的望着远处渐行渐远的宋栩桉。
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桑栖落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心跳忽然漏了一拍。
她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张纸,那是从徐莉包里掉出来的——上面记录着宋栩桉每天放学后的行踪,还有一行潦草的字:"必须拿到他包里的龟符"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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