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遇时的公寓里飘着栀子花香味,电脑屏幕的光映在桑栖落苍白的脸上。
她盯着屏幕上闪烁的视频——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母亲,正弯腰检查一个发着蓝光的玻璃舱。
"第七十二次尝试。"母亲的声音有些模糊,"情况稳定了些,但他的身体还在被金属侵蚀..."
画面突然切换。婴儿监护仪上显示着1999年3月17日,旁边监测屏上是她的名字。
一根细管连接着她锁骨上的星星胎记和玻璃舱里的男孩——那个闭着眼睛、瘦弱苍白的宋栩桉。
"他们必须经常见面。"父亲的声音从画面外传来,"否则他的身体会越来越像金属。"
桑栖落突然觉得呼吸困难。锁骨上的胎记火辣辣地疼,一些模糊的记忆碎片在脑海里闪现——实验室的蓝光,玻璃舱里的男孩,还有那场大火。
"还有更糟的。"黎遇时调出一份文件,"你爸爸上周签了这个。"
文件上,宋栩桉的照片被打上"失控"的标记,旁边写着刺眼的"销毁"二字。
天刚亮时,桑栖落站在福利院的废墟前。这里像被火烧过的骨架,到处都是焦黑的木头。她手里的铜制鱼符突然开始发烫。
地窖的铁门上,锈迹组成了一个熟悉的图案——和宋栩桉胸前的星盘一模一样。
"他在里面。"私家侦探老马举着一个滴滴作响的仪器说。
门缝里飘出来的不是灰尘,而是闪着铜光的粉末。
桑栖落的胎记疼得厉害。
她这才看清墙上密密麻麻的"0317"——从地面一直刻到比她人还高的地方。
"不是用刀刻的。"老马用镊子夹起一点闪光的粉末,"是他身体里流出来的...他每年都来。"
地下室的景象让桑栖落腿软。
整面墙都连着管子,通向中间一把铜椅子。椅子上放着一本发黄的笔记本,最新一页写着:
"今天体温正常,但金属化到了18%。当她靠近时,速度会变慢——这身体还能保护她三个月。"
墙角堆满了空药瓶,标签上写着"稳定剂"。桑栖落颤抖地打开一瓶,闻到熟悉的味道——和妈妈小时候给她喝的柠檬糖浆一样。
—————
A大的地下室里,宋栩桉被关在一个发光的玻璃舱里。
他的左臂已经变成了铜色,皮肤下闪着蓝光。桑父和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正在操作台前忙碌。
"住手!"
桑栖落踢开电闸,整个房间陷入黑暗。只有宋栩桉的身体还在发光,像个人形的星座。她扑到玻璃舱前,看到他的嘴唇在动。
"走..."他的声音像生锈的机器,"他们要销毁..."
桑栖落把鱼符按在识别器上。随着刺耳的金属声,玻璃舱开了一条缝。
她抓住宋栩桉还没完全变成金属的右手,却只摸到冰冷的铜。
"你说过..."她把额头贴在他胸前的星盘上,眼泪落在铜面上,"要教我解完那道题的..."
宋栩桉的眼睛开始流出铜色的液体。最后时刻,他用手指在她手心画了一个地址——是妈妈以前的实验室。
随着一声脆响,他的身体突然碎成无数光点,在空中组成北斗七星的样子,然后消失了。
桑栖落跪在空荡荡的玻璃舱里,手心的地址和胎记一起发烫。
突然,一个投影自动打开,宋栩桉的影像出现在空中:
"栖落,"他轻声说,手指虚抚过她的脸,"去找那幅你修过的古图...我的所有秘密,都藏在第一道裂缝里。"
星光从通风口洒进来,照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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