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命运裂隙的开端 (4-2)

"寒黎？"我皱眉，"她不是加入幕天阁了吗？"

"没错，"林曜把U盘在指间转了个圈，"但她昨天去了叶罗丽仙境最深处的冰封祭坛。而且...她带走了金王子的水晶碎片。"

我的心猛地揪紧了。金王子的水晶碎片，那是寒黎最后的羁绊。

"所以你想让我去调查她？"我问。

"我想让你活着，"他说，"但如果你执意要去送死，至少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。"

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。远处传来时钟破碎的声音，那是时空紊乱的征兆。

"如果我说不呢？"我试探着问。

林曜的表情变了。他扯出一个苦笑："那我就只能把你打晕然后关起来了。"

"你敢？"

"试试看？"

我们同时向前迈出一步。那一刻，我几乎以为他会抓住我。但就在我们的指尖即将相触时，整个空间剧烈震动起来。

"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继续聊天，"林曜迅速后退，启动了身上的防护程序，"小心！"

一道刺目的白光从虚空中射出。我看到寒黎的身影出现在光柱中，她的冰晶长裙在时空乱流中猎猎作响。但在她身后，还有另一个身影——曼多拉。

"墨璃，"寒黎的声音冰冷而遥远，"你的选择，该到此为止了。"

我听到林曜倒吸一口冷气。他的手掌已经按在了数据终端上，随时准备启动紧急协议。

"你们联手了？"我问，声音比想象中镇定。

"为了阻止你犯下最大的错误，"曼多拉笑了，"是的。"

白光越来越亮。我感觉到体内的反物质魔法在躁动，就像预感到危险的野兽。但真正让我心惊的是寒黎的眼神——那里面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悯。

"听着，墨璃，"林曜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，"无论发生什么，记住...记住..."

光芒吞没了视线。

我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。耳边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，不是普通的碎裂声，而是某种更深层次的崩解，像是现实本身在瓦解。

林曜的手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。他掌心的温度比平时高很多，几乎是在发烫。

"别看那道光！"他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紧张，"那是曼多拉扭曲了维度制造的陷阱。"

我本能地想抽回手，但他握得更紧了。我能感觉到他指尖在微微颤抖，不是因为恐惧，而像是在承受巨大的压力。

"寒黎..."我的喉咙干涩得厉害，视线还停留在那个模糊的身影上，"她为什么会..."

"因为她已经看到了结局。"林曜打断我，拉着我往后退。每一步都像踩在融化的沥青上，脚底传来灼烧般的痛感。

白光开始分裂，化作无数细小的触须向我们蔓延。空气中弥漫着臭氧的味道，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金属腥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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