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命运裂隙的开端 (4-3)

"听着，"林曜的声音压得很低，"如果你现在跟着曼多拉走，你会死。如果你跟我走，可能还有机会改变这一切。"

"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信你？"我咬牙，感觉体内反物质魔法在剧烈翻涌，像是要冲破皮肤。

他突然笑了。那笑容让我心里一紧，因为他眼里根本没有笑意。

"凭我现在是唯一一个愿意陪你疯的人。"他说完，猛地将我推向一侧。

剧烈的爆炸声在身后响起。我听到寒黎的尖叫，还有曼多拉冰冷的笑声。身体重重撞在某个坚硬的物体上，鼻腔里立刻充满灰尘的味道。

"闭上眼睛！"林曜的声音从上方传来。

我没有照做。透过飞扬的尘埃，我看到他启动了U盘。蓝色的光芒笼罩了整个空间，一道道数据流从他身上蔓延开来，像蜘蛛网一样覆盖了周围的虚空。

寒黎的身影在数据网中扭曲变形。她张了张嘴，似乎在说什么，但声音被完全屏蔽了。

"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计划什么吗？"林曜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，带着电子合成器特有的冷冽，"你以为我会让你把她卷进你的计划里？"

我挣扎着站起来，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地上扭曲。这不是正常的现象，林曜的现实重构能力正在失控。

"你做了什么？"我喊道。

他转头看了我一眼。那一瞬间，我看到他脸上闪过一丝痛苦。

"我在赌。"他说，"用我的意识碎片重写这个时空的底层代码。"

白光再次袭来。这次它直接撞进了林曜的身体，他的身形剧烈晃动，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一样开始闪烁。

"跑。"他对我说，声音已经变得断断续续，"去找寒黎，去问她真相..."

我站着没动。看着他逐渐透明的手指，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——林曜从一开始就不是来劝阻我的。

他在替我争取时间。

曼多拉的笑声越来越响。寒黎的身影开始向我移动，但她的眼睛始终盯着林曜。

"你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，对吧？"我对她说。

她的脚步没有停。冰晶长裙在数据流中折射出诡异的光芒。

"有些事必须发生。"她说，"才能阻止更大的灾难。"

我向侧边迈出一步，正好踩在一块碎裂的时间线上。那种感觉就像踩碎了一面镜子，无数记忆碎片从脚下喷涌而出。

"王默的脸..."我喃喃道，看着那些闪过的画面，"她在哭..."

寒黎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。她加快了脚步，伸手想要抓住我。

但已经太迟了。

林曜的最后一块意识碎片在空中炸开，化作漫天蓝色的星尘。整个空间开始旋转，我听到无数个平行时空在同时发出哀鸣。

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，我看到了最不愿看到的画面——

寒黎跪倒在地，手中紧握着一块发黑的水晶碎片。而在她面前，曼多拉正将什么东西放进胸口的宝石匣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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