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冰封抉择 (4-2)

陈思从另一头冲进来，手里还拿着刚抢来的武器。他站在我和林曜之间，呼吸很重：“让开。”

“你确定要和我动手？”林曜冷笑，“就凭你现在这副样子？”

我注意到陈思的右手在抽搐。他的瞳孔边缘泛着蓝光，那是溯渊权能的痕迹。

“别碰他！”我喊。

但已经晚了。林曜抬手，那装置射出一道光柱。陈思闷哼一声，膝盖重重砸在地上。

“住手！”凌宇冲过去，却被另一个从阴影里冒出来的人拦住。

金王子？

他穿着幕天阁的制服，但眼神冰冷。他的剑指着凌宇的喉咙：“别逼我动手。”

我脑子嗡的一声。现在的情况比我想象的复杂得多。林曜、金王子、曼多拉的人都在这里，而寒黎一个人拖住了大部分敌人。

“你们到底是谁的人？”我质问。

林曜看着我，目光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：“我们都是为了阻止你。”

“阻止我？阻止我什么？”

“阻止你成为新的时之主。”他说，“你以为寒黎是在救你？她其实在把你推向深渊。当溯渊的权能完全觉醒，你就会变成纯粹的时间法则载体，永远失去‘墨璃’这个人格。”

我后退一步，靠在墙上。那些蓝色纹路又开始在皮肤下游走，像有生命一样。

“所以你们想杀了我？”我问。

林曜沉默了。

金王子握剑的手松了松。

“不。”凌宇突然开口，“他们想用你体内的权能重启时空，但代价是你必须消失。”

我笑了。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
“真是讽刺。”我说，“曼多拉想杀我，寒黎想救我，你们这些人打着正义的旗号，其实只想把我当成工具。”

林曜的表情变了。

“这不是工具。”他说，“这是拯救。只要重启时空，就能让一切回到正轨。TNT男团不会消失，王默也不会被石化，甚至连叶罗丽仙子都能活下来。”

“可代价是我！”我吼道，“你们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？”

没人说话。

雨下得更大了。

远处传来爆炸声，紧接着是寒黎的声音：“快走！他们来了！”

我抬头看向钟楼。火光中，她的身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。

“墨璃。”凌宇抓住我的手，“我们得走了。”

我摇摇头：“不，这次我要留下来。”

“你疯了？”

“也许吧。”我笑了笑，“但我不想再当别人的棋子了。如果我真的要成为时之主，那就由我自己来决定怎么做。”

林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：“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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