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命运抉择 (5-2)

溯渊出现了。

他站在虚空之中，长发在风中飘扬。那些蓝色纹路在他身上若隐若现，和我体内的一模一样。

“游戏该结束了。”他说。

“不。”我盯着他，“这才是开始。”

溯渊的表情变了。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，又看向我。“你真的以为自己能驾驭时间法则？”他的声音带着回响，“你以为寒黎是在救你？她其实在把你推向深渊。”

“闭嘴！”寒黎突然大喊。她的冰晶开始疯狂蔓延，把整个街区都覆盖了。

我感觉到掌心发烫。那些纹路突然活过来似的，在皮肤下游走。不是痛，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苏醒。

溯渊的身影开始闪烁。“你比我想象的更快觉醒。”他说，“但代价是你会失去‘墨璃’这个人格。”

“那就失去吧。”我说，“如果这就是命运的选择。”

寒黎猛地转过头。她看着我的眼神，就像小时候看到我把她藏在身后的样子。

“墨璃...”她轻声说。

爆炸声就是在这时候响起的。

不是来自钟楼，而是来自地下。

地面剧烈震动，冰层出现裂缝。我看到陈思跪在地上，右手的蓝光比刚才更盛。他的呼吸声特别重，在雨声里格外清晰。

“撑不住了...”他咬着牙说，“权能...在反噬...”

金王子握剑的手松了又紧。他的目光在陈思和那个平行世界的凌宇之间来回移动。

“来不及了。”寒黎说，“要么现在就选，要么永远没机会。”

我感觉到掌心发烫。那些蓝色纹路突然活过来似的，顺着血管往上爬。不是痛，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苏醒。

溯渊往前走了一步：“墨璃，听我说——”

“别过来！”我脱口而出。

他真的停住了。不只是他，所有人都不动了。

“你说得对。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，“但你们全都错了。”

头顶上的裂缝更大了。有个黑影从天而降。

不，不是一个人。

是三个。

裂缝中垂下的不是手臂，是三条缠满锁链的机械臂。它们末端的钩爪闪着冷光，刺穿雨幕直指地面。

我闻到铁锈味。

不是从那些机械臂上传来，是从我自己嘴里漫出来的。掌心的纹路开始向外扩散，像有无数根细针在皮肤下往骨头里钻。

寒黎突然把我拽到身后。她的冰晶在我们周围升起尖刺，却在接触到那条锁链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——像是冰块被扔进了榨汁机。

"别碰她。"她说。声音比往常更哑，像是喉咙被砂纸打磨过。

机械臂停顿了半秒。裂缝里传来笑声，沙哑又带着电流般的杂音。"小黎啊小黎，你总是..."后面的话被雷声吞没了，但我看到寒黎的手指蜷缩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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