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命运抉择 (5-3)

林曜终于冲过来。他抓住我的手腕，体温烫得反常。"现在收手还来得及。"他说这话时眼睛盯着那裂缝，"他们想要的只是权能，我们可以重新谈条件。"

"你疯了吗？"陈思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。他的右手已经完全变成蓝色，像是有液态金属在血管里流动。"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想着谈条件？"

金王子的剑刃突然爆发出强光。他砍向最近的机械臂，火花四溅。但断口处立刻伸出新的锁链，缠住他的脚踝把他往空中拖。

我感觉到胸口发闷。不是害怕，是愤怒。那些纹路顺着肋骨往上爬，在心脏附近聚集成一团。

"墨璃！"寒黎喊我名字的同时，一道冰墙在我面前升起。机械臂的钩爪撞在上面，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。

我张开手。那团纹路突然从胸口涌出来，在掌心凝成光球。它落在冰墙上，整面墙瞬间变成淡蓝色。

然后开始碎裂。

不是普通的碎裂，是分解成最基本的分子。冰渣在空中悬浮，折射出七彩光芒。我听到自己呼吸变得粗重，看到那些机械臂往后缩了一点。

"原来如此。"裂缝里的声音变得清晰，"她已经开始同化了。"

寒黎抓住我的肩膀。她的指尖在颤抖，但力气大得让我生疼。"快做决定。"她说，"要么用它，要么放弃。"

我看着自己的手。那些纹路正在和皮肤融合，不再是浮在表面的印记。雨滴落在上面会立刻汽化。

"我选..."我说。

话没说完就被爆炸声打断。不是来自裂缝，是从地下。地面开始塌陷，我看到陈思跪在某个洞口边缘，右手已经完全透明。

"来不及了。"他喘着气说，"它要出来了。"

林曜的表情变了。他松开我的手，转身朝陈思跑去。但金王子摔下来时带倒了他。

我感觉到太阳穴突突直跳。那些纹路蔓延到眼睛周围，视野里所有东西都蒙上一层蓝光。包括那个平行世界的凌宇。

他站在原地没动，身上的锁链在发光。和陈思右手一样的蓝色。

"所以..."我说，"你们早就..."

话还没说完，那三个黑影突然同时扑过来。寒黎的冰晶在瞬间覆盖全场，却在碰到第一个袭击者时发出刺耳的哀鸣——那人摘下面具，露出和陈思一模一样的脸。

但眼睛是纯黑的。

"让开。"他对寒黎说，"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。"

寒黎的冰晶开始结霜。不只是在地面，连空气都在迅速降温。我看到她后颈的疤痕在发亮。

"墨璃。"她没回头，"记得小时候你说要保护我吗？"

我记得。

那时候我们刚认识，她总被其他孩子欺负。有次我把她藏在衣柜里，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。后来她问为什么这么做，我说不出理由。

现在我知道了。

因为此刻我体内的纹路在呼应她的气息，就像两颗同步跳动的心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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