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真实世界的裂痕2 (2-2)

寒黎靠在冰墙上喘息，脸色苍白。当她把纽扣残片递给我时，指尖还带着血迹。

"下次跑步，"她咳嗽着说，"记得等我。"

我握紧那枚变形的金属。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，混着冰层开裂的轰鸣。陈思的手指在我的手腕上收紧了一瞬，然后松开。

"走吧。"他说。

但我们都站着没动。

因为地下传来新的响动。不是机械臂，是脚步声。整齐划一的脚步声，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。

"这次又是谁？"我问。

没人回答。雨幕中浮现出第一批制服轮廓时，我看到了领头人胸前的徽章——和林曜摔坏的怀表盖上一模一样的标志。

"联邦时空管理局。"溯渊的声音很轻，"终于来了。"

陈思突然把我拽到身后。他的右手开始发烫，但这次是正常的体温。

"别动。"他说。

我确实动不了。因为那些制服人正在同时举起武器，枪口闪烁着和凌宇锁链同样的蓝光。寒黎的冰晶已经开始凝聚，但在接触到空气前就蒸发成白雾。

"墨璃。"陈思低声说，"等会不管发生什么..."

话没说完，第一声枪响就撕裂了雨幕。

我没有闭眼。因为就在子弹射出的瞬间，胸口的温热扩散到全身。我看到时间真的变慢了——不是比喻，是真切的画面：雨滴悬停在半空，蒸汽凝结成水晶般的颗粒，连子弹尖端的火药都在缓慢燃烧。

我迈开步子。每一步都在冰面上留下水痕。没有人能阻止我，因为当我伸手触碰第一个枪管时，那截金属就像融化的蜡一样扭曲。

"我说过，"我听见自己的声音，"事情才刚开始。"

那些制服人开始后退。但我已经看清了他们的脸——和刚才消失的黑影有着相同的五官，只是眼睛是正常的黑色。

领头人突然摘下面具。

是林曜。或者说，另一个林曜。

"终于找到你了。"他微笑，"二号实验体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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