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：苦甜交织的真相 (4-2)

苏晓倒吸一口凉气。白予程看向祁暮，后者脸上闪过一丝罕见的慌乱。

“不可能。”白予程挡在冷藏柜前，“我们每天清查库存。”

检查员径直走向后厨：“举报人提供了具体位置——冰箱第三格。”

白予程跟过去，看着他们从冷藏柜深处掏出一个密封罐。标签上写着“香草精”，但生产日期是五年前。

“这是师父留下的收藏品！”白予程解释，“我们从来没拆封过！”

检查员拧开盖子闻了闻：“按规定，过期原料必须没收。明天来局里交罚款，停业整顿三天。”

他们离开后，苏晓小声问：“谁会举报这个啊……”

祁暮盯着门外的监控摄像头，突然冷笑：“德里斯。”

3

当晚，白予程在祁暮的笔记本里发现了更蹊跷的东西。

他本来只是想找咖啡豆的进货单，却从夹层里掉出一张照片——年轻的祁暮站在埃塞俄比亚的咖啡农场里，身边是个戴草帽的白人男子。照片背面写着：“亚的斯亚贝巴，与导师J的最后一次考察”。

更奇怪的是账本扉页的便签：“如果找到‘星空拼配’的配方，立刻联系L。” 后面跟着一串国际电话号码。

“解释一下？”白予程把证据摊在吧台上。

祁暮沉默地煮着咖啡。水蒸气在两人之间弥漫，像道透明的墙。

“J是国际咖啡品鉴协会的前任主席。”他终于开口，“我跟着他学了三年。”

“为什么回来？”

“因为他死了。”祁暮的声音像磨碎的冰，“有人在他的杯子里下了蓖麻毒素。”

白予程的血液瞬间凝固。

祁暮从手机调出一则五年前的新闻：《著名咖啡专家James死于食物中毒，警方排除他杀》。

“官方报告是误食毒蘑菇。”祁暮划到下一页——咖啡杯检测报告，蓖麻毒素那一栏被红笔圈出，“但我知道是谁干的。”

“德里斯？”白予程想起甜品节上那个傲慢的主厨。

“他还没那个本事。”祁暮冷笑，“是‘松露屋’真正的老板，莱恩。”

白予程突然意识到什么：“所以你回国……是为了报仇？”

“是为了找证据。”祁暮纠正他，“J死前发现了莱恩用劣质豆冒充瑰夏的骗局，而‘星空拼配’是唯一能证明这点的配方。”

咖啡机突然发出刺耳的鸣叫。祁暮关掉电源，蒸汽声像声叹息般消散。

“现在你知道了。”他直视白予程，“要报警还是赶我走，随你。”

4

白予程在河堤上走了整整两小时。

夜风裹挟着咸腥的海味，远处灯塔的光像把钝刀，一次次切开黑暗又愈合。他想起师父常说的话：“甜点师的手应该创造幸福，而不是沾染仇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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