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：苦甜交织的真相 (4-3)

但祁暮的手呢？那双能精准控制水温的手，究竟是为了冲泡完美咖啡，还是为了把毒药送进仇人的杯子？

手机震动，苏晓发来消息：“暮哥不见了！他留了张字条说‘去解决些旧事’！”

白予程拔腿就跑。

他在码头找到了祁暮。那人正往一艘快艇上搬箱子，月光下的侧脸像尊石膏像。

“你要去送死？”白予程拦住他。

祁暮肩上的箱子沉甸甸的：“莱恩的游艇今晚停在外海。”

“带着你的‘证据’？”白予程掀开箱盖——里面是十几袋咖啡豆样本和一台便携检测仪，“你觉得他会乖乖让你化验？”

祁暮沉默地系紧救生衣。

白予程突然抢过钥匙扔进海里：“师父教你咖啡，不是为了让你当殉道者！”

“那为了什么？”祁暮终于爆发，“为了每天给游客冲速溶？为了看着莱恩用J的研究赚黑心钱？”

海浪拍打着堤岸。白予程抓起一袋咖啡豆砸在快艇上：“那就用你的方式赢他！”

豆子哗啦散落，在月光下像无数颗小小的陨石。

“你不是有‘星空拼配’吗？”白予程喘着粗气，“如果它真像你说的那么厉害，为什么不敢堂堂正正比一场？”

祁暮僵住了。

远处传来汽笛声，莱恩的游艇正缓缓驶离港湾。白予程抓起一把豆子塞进他手里：

“下个月的国际咖啡博览会，德里斯会代表‘松露屋’参赛。”

豆子在祁暮掌心泛着幽光，像沉睡的火种。

5

凌晨四点，面包房的灯还亮着。

祁暮把不同产地的豆子排成一列，白予程则对照着师父的笔记调整烘焙曲线。

“肯尼亚的酸度太高。”祁暮皱眉，“会掩盖云南豆的咸感。”

白予程往拼配里加了点秘鲁豆：“这样呢？”

杯测勺在两人之间传递。经过七次调整，第八杯终于让祁暮眼睛一亮：“就是它。”

白予程尝了一口。前调是爆炸般的野莓酸，中段转为蜂蜜甜，尾韵却浮现出不可思议的咸鲜——像海风掠过晒热的礁石。

“这就是‘星空拼配’？”

“不。”祁暮凝视着杯中的残渣，“这是你的版本。”

他翻开师父笔记的末页，那里贴着一张泛黄的纸条：

“阿暮的咖啡像夜空的银河——太孤独。如果加入阿程的焦糖布丁，或许能尝到星光。”

白予程的喉咙发紧。

祁暮把拼配豆装进密封罐：“J的原始配方已经不存在了。但如果我们能在博览会上打败德里斯……”

“莱恩一定会亲自出面。”白予程接上他的话，“到时候再揭穿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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