录音很顺利。
在与时亦寒的配合下,曲子改了大半,最终成绩出来的效果也非同一般。
如果说,最开始是少年意气,可能会有一些太轻了,但是改编后的却有一种看尽世事炎凉后的淡然,把曲子往下压了一下。
“欲买桂花同载酒,终不似少年游。不如就取名叫‘少年游’吧!时老师认为呢?”
“嗯,双手赞成。”时亦寒笑了笑。
“那接下来的任务就交给时老师了。希望能看到时老师的奇迹。”
“不敢当,不敢当。”时亦寒轻轻推辞一下,话题一转,“那闻老师,会留下来教我戏腔吗?”
闻书雪都快忘了这件事了:“哈哈!其实时老师之前录的那一段就非常好,教不教都差不多了。”
耳边好像还在回荡着那句“百年恩爱今宵就,但愿同心到白头”
“那闻老师是嫌弃我这个学生了吗?”时亦寒眨眨眼,适当的示弱。
“哪里敢嫌弃你时大顶流啊!不过今天的确有些晚了,明天再说吧,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需要我送你吗?”时亦寒像是不经意的开口道。
“王姐会开车。”闻书雪礼貌的拒绝了他。
“嗯,我送你到门口。”时亦寒拿起外套,同闻书雪一道出了录音棚。
两人一前一后,中间隔了有段距离,并且都戴了口罩和墨镜,以免被认出来。
目送她上了车,时亦寒才返回。
录音棚里,时亦寒调出她的原声哼唱,放了一遍又一遍。
夜风吹进半开的窗,带来阵阵凉爽,混着设备运行声,缠在反复循环的哼唱声里。
时亦寒靠在调音台边,指尖悬在音量键上,却没按下去。那声音被处理得极轻,缓缓绕在耳廓——是闻书雪刚才试录时的版本,气声收得恰到好处,尾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,比最初的草稿多了层朦胧美。
他忽然拿起旁边的谱纸,铅笔在“间奏哼唱”旁添了行小字。
手机在桌面震动了下,是助理发来的消息,问明天的行程是否需要提前半小时,方便避开早高峰的粉丝。
“不必”他在手机上轻轻敲了两个字。
目光又落回屏幕上那截音频波形,起伏像极了刚才她耳尖的红。
“少年游……”他低声念了遍歌名,喉结轻轻滚动。
录音棚的灯是冷白色的,照在他侧脸上。他点开录音键,清了清嗓子,没有唱词,只是跟着旋律,用气息哼出和她重叠的调子。
两种声线在空气里缠绕,他的低磁混着她的清柔,像晚风与溪流撞了个满怀。
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,他才停了手。导出音频时,特意建了个新文件夹,命名为“待雪”。
窗外已有零星车辆驶过,他拿起外套往外走,路过走廊镜子时,忽然顿住脚步。镜中人眼底带着红血丝,嘴角却勾着浅淡的笑意——原来琢磨一首曲子到天亮,是这种滋味。
像小时候攥着颗糖,既想立刻剥开,又想藏到最稳妥的地方,慢慢等它甜透整个夏天。
他摸出手机,给闻书雪发了条消息:“刚试了段戏腔,总觉得差了点味道。明天……能请闻老师再指点指点?”
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,他仿佛已经听见她无奈又纵容的声音,像那首《少年游》里,最温柔的那段间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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