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青禾村后,路变得好走了许多。秋风扫过刚抽芽的麦田,送来清清爽爽的麦香,连天空都蓝得像雪奈龙鳞的颜色。阿禾的药篓里不再只有防暗影的草药,多了些晒干的麦秸、野菊,还有灵蝶顺手摘给她的、带着晨露的狗尾巴草——灵蝶说“这个编小兔子最像”,结果笨手笨脚编了个歪歪扭扭的,惹得阿禾笑了一路。
雪奈总爱跟凯拌嘴,说他“圣光用太多,把路都烤得发烫”,转头却又把自己的冰棱水袋塞给他;凯嘴上嫌弃她“龙气太凉,冻得篝火都快灭了”,却在她打盹时,悄悄用圣光给她织了层暖融融的光毯。
灵蝶和阿禾走在后面,距离不远不近,刚好能听到前面两人的拌嘴声。阿禾低头编着草兔子,指尖偶尔碰到灵蝶的手背,就会像触电似的缩回来,脸颊悄悄泛红。
“你编的兔子,耳朵歪了。” 灵蝶的声音带着笑意,伸手帮她把草绳理直,指尖的温度擦过她的手背,“这样才像。”
阿禾的心跳漏了一拍,盯着灵蝶的手发呆。她的手不像自己的那么软,指腹有薄茧,却很稳,编草绳的时候,指尖的动作又快又灵活,比村里最会编筐的王婆婆还厉害。
“灵蝶姐,你以前……也经常编这些吗?” 阿禾小声问,想知道更多关于她的事。
灵蝶的动作顿了顿,眼神飘向远方,带着点怀念:“以前回落蝶谷看妹妹,总跟她一起编。她手巧,编的蝴蝶能以假乱真,还说要教我……” 说到最后,声音轻了些,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。
阿禾的心揪了一下,把刚编好的草兔子塞进灵蝶手里:“这个给你。虽然不像蝴蝶,但……它会蹦,像有活力的样子。”
灵蝶接过草兔子,看着歪歪扭扭的耳朵,突然笑了,眼角的弧度温柔得像落蝶谷的月牙:“嗯,很有活力,像你一样。”
阿禾的脸更红了,低头继续编草,心里却甜滋滋的。她知道灵蝶想起了妹妹,有点难过,但能让她笑起来,好像再编一百只歪耳朵兔子也愿意。
傍晚扎营时,雪奈突发奇想,要用龙气冻个冰窖,把剩下的冰浆果存起来。她兴冲冲地在空地上挖了个坑,龙气一放,坑底瞬间结了层冰。凯在旁边看着,突然伸手,用圣光在冰窖壁上画了朵花——金色的光纹映在冰上,像开了朵永不凋谢的圣光花。
“你干嘛?” 雪奈挑眉,却没真的生气,反而觉得那朵花挺好看。
“给你的冰窖添点装饰。” 凯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,“不然光秃秃的,像极北的冰牢。”
“你才是牢!” 雪奈气鼓鼓地拍开他的手,却偷偷用龙气在圣光花旁边,加了片冰蓝色的龙鳞叶。
灵蝶和阿禾坐在篝火旁,看着那对拌嘴的人,都笑了。阿禾拿出药篓里的草药,开始捣鼓今晚的“安神茶”——加了灵蝶喜欢的薄荷,还有能助眠的夜交藤,闻起来清清爽爽的。
“阿禾,” 灵蝶突然开口,声音很轻,“等解决了暗影潮汐,你想回青禾村吗?”
阿禾捣药的动作顿了顿,药杵在石碗里转了个圈。她想了想,摇了摇头:“不想了。” 村里的人不在了,就算土地活了,也不是原来的青禾村了。她抬头看向灵蝶,眼睛亮得像星,“我想跟着你们,跟着灵蝶姐,学怎么用草药对付暗影魔物,学怎么……保护别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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