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整了三日,雪奈腿间的酸痛已消了大半,只是龙尾偶尔还会因触碰而微微发颤——那是凯总爱趁她不注意时,捏她尾尖的缘故。这日清晨,一封染血的信鸽传来急报:迷雾沼泽边缘的村落遭不明生物袭击,村民描述那怪物浑身裹着黑雾,能吞噬圣光,与古籍中记载的“暗影龙骸”极为相似。
“暗影龙骸?”雪奈捏着信纸的指尖泛白,冰蓝色的瞳孔骤缩,“那是远古雪龙与暗影兽杂交的禁忌产物,不是早在千年前就被封印了吗?”
凯的圣光在掌心凝成盾牌,边缘泛着锐利的光:“封印可能松动了。迷雾沼泽的瘴气能削弱圣光,正好给了它可乘之机。”他看向雪奈,“你龙性反祖尚未完全平复,留在王城——”
“不可能!”雪奈猛地起身,龙尾在身后拍响地面,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,“那是雪龙族的耻辱,理应由我亲手解决。”她的高傲在此刻化作坚定,哪怕明知沼泽瘴气会加剧龙性躁动,也绝不会退缩。
灵蝶将淬了草药的短刃别在腰间,阿禾正往药篓里塞解毒丹:“我们也去。阿禾的草药能解瘴气,我的短刃能斩暗影,正好互补。”
凯看着雪奈眼底的决绝,知道劝不住她。他伸手,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龙尾,感觉到那细微的颤意:“答应我,若龙性躁动加剧,立刻退到我身后。”
雪奈的耳尖微红,别过脸:“啰嗦。” 却没拍开他的手,龙尾反而往他掌心蹭了蹭,像在默许。
四人行至迷雾沼泽边缘时,已是黄昏。沼泽上空的黑雾比信中描述的更浓,像块浸透了墨的破布,连夕阳都被染成了诡异的暗红。村落的木屋倒了大半,断壁残垣上沾着黑色的粘液,散发着腐蚀圣光的腥气。
“这气息……”雪奈捂住口鼻,龙鳞在颈间泛起冰蓝的光,“比古籍记载的更烈,像是被什么东西强化过。”
凯的圣光在周身凝成屏障,护着三人往沼泽深处走。黑雾不断撞向光盾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像热油泼进了冷水里。突然,雪奈的龙尾猛地绷紧,指向左侧的芦苇丛:“有东西!”
话音未落,一团黑雾从芦苇中窜出,化作利爪拍向凯的光盾。那爪子泛着金属般的冷光,爪尖滴落的黑雾竟在光盾上蚀出细小的坑洞。凯的圣光瞬间暴涨,将黑雾震退三尺,才看清那怪物的模样——形似蜥蜴,却长着龙的头颅,眼窝中燃烧着幽绿的火焰,正是暗影龙骸的幼体。
“不止一只。”灵蝶的短刃已出鞘,寒光劈开扑来的另一只幼体,“它们在围猎。”
阿禾往凯和雪奈身边靠了靠,指尖捏着解毒丹,随时准备应对瘴气侵袭。雪奈的龙气在掌心凝成冰箭,瞄准幼体的眼窝:“别留活口,这些东西杀不死本体,只会越聚越多。”
冰箭破空而去,精准刺穿幼体的眼窝,幽绿火焰瞬间熄灭。凯的圣光化作锁链,缠住另一只幼体的脖颈,猛地收紧——黑雾在圣光中挣扎嘶吼,最终消散成一缕青烟。
可更多的暗影龙骸从黑雾中钻出来,像潮水般涌来。雪奈的龙气与凯的圣光交织成网,灵蝶的短刃在网中穿梭,阿禾的草药粉撒向空中,在瘴气中炸开淡绿色的屏障。
激战中,一缕黑雾悄无声息地绕过光盾,缠上雪奈的脚踝。那黑雾带着刺骨的冰寒,竟与她体内的龙气产生了共鸣,让她瞬间想起龙性反祖时的躁动。“唔……”她闷哼一声,龙尾不受控制地拍向凯的后背,差点将他撞进黑雾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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