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巷尽头的旧钟楼敲了九下,花渝清的影子被路灯扯得老长。她倚着斑驳砖墙,黑色风衣下摆扫过黏腻的青苔,耳麦里传来魅语组织老大“蝮蛇”沙哑的指令:“小玫瑰,目标裴司辰,飞刺新首领,今晚‘锈迹’仓库交易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”
花渝清舌尖抵了抵后槽牙,藏在风衣下的指尖摩挲着特制短刃——“荆棘”。这是组织为她量身打造的凶器,刃身淬着慢性毒,泛着幽蓝,像她外号里那朵带刺玫瑰的冷光,美丽却致命。
“啧,又是脏活儿。”她低咒一声,身影没入夜色。“锈迹”仓库是城郊废弃的货运点,铁门虚掩,铁锈味混着劣质烟草味往外渗。花渝清猫腰潜入,靴底碾过破碎玻璃碴,脆响在死寂里格外刺目。
仓库深处,昏黄吊灯晃得人眼晕。裴司辰背对她站着,黑色风衣剪裁利落,肩线绷出危险弧度。他正在和黑市军火商交涉,声音低磁:“这批货,飞刺要七成。” 军火商急得脸红:“裴老大,道上规矩……” 话没说完,裴司辰突然转身,黑色手套攥住花渝清手腕,力道狠得像要捏碎骨头。
“魅语的小玫瑰?”他扯起嘴角,漫不经心的笑里藏着利刃,“就这点本事?” 花渝清另一只手摸向腰间匕首,却被他长臂一捞,整个人被按在满是锈斑的铁架上。冰冷的铁锈硌着后背,她仰着头,看清他眼底翻涌的暗色,耳麦里“蝮蛇”催促的声音断断续续,可喉间那点不服输的劲儿让她梗着脖子:“飞刺首领不过如此,连女人都要靠蛮力制住。”
裴司辰指尖松了松,却没放她走。仓库外传来汽车引擎声,他贴在她耳畔,气息灼热:“交易的人来了,陪我演场戏,或者……” 指腹擦过她泛红的手腕,“现在就送你见阎王。” 车灯穿透仓库缝隙的瞬间,花渝清咬唇,任由裴司辰扣住她腰,姿态亲昵得像情人。
军火商看到这幕愣了愣,裴司辰已恢复漫不经心:“抱歉,家眷不懂事。” 说着,指节碾过花渝清后颈,疼得她眼尾发颤,却只能配合着垂下眼。交易顺利得反常,军火商离开后,裴司辰松开手,花渝清立刻后撤半步,“荆棘”重新抵住他咽喉:“戏演完了,该你死了。”
他没躲,喉结在刃尖下滚动,忽然笑出声:“魅语的任务,就这么简单?你老大没说,我和你们……” 话没说完,仓库外警笛声骤响。花渝清瞳孔骤缩——这是陷阱! 裴司辰却在这时握住她持刃的手,带着她往仓库密道跑,风衣下摆扫过她脚踝,他喘着气笑:“小玫瑰,现在杀我,你也跑不掉。”
密道出口的风灌进来,花渝清心跳乱成鼓点。刀刃还抵在他咽喉,可那点杀意,正被他眼底说不清的东西搅得稀碎。警笛声越来越近,裴司辰拽着她跳进码头的废弃货轮,黑暗里,他的声音低得像叹息:“魅语拿你当棋子,你真以为,能活着回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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