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七点的钟声敲响时,云昭正对着全身镜调整领针。针尖暗藏的解毒剂在灯光下泛着幽蓝,像一颗被禁锢的星辰。他反复确认了三次——针帽旋转三十度即可释放药剂,这个动作可以伪装成整理衣领。
"系统,最后确认一遍今晚的危险系数。"
"家宴危险等级:A。"机械音在脑海中回应,"检测到祁宅东翼新增12个生物识别扫描点,所有侍从佩戴心率监测手环。"
云昭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领针。这套定制西装比日常服装重了800克——暗袋里藏着系统临时提供的微型氧气胶囊和皮下注射器。祁维明所谓的"家宴",分明是场精心布置的杀局。
走廊传来脚步声,节奏规律得像节拍器。云昭在第三声叩门响起前拉开了门。
祁煜站在门外,黑色燕尾服衬得他如同刚从葬礼归来的守夜人。男人目光扫过云昭全身,在领针上停留了0.3秒。
"跟着我。"他转身时带起一阵苦橙混合雪松的气息,"别碰任何食物。"
这句话音量压得极低,却让云昭后颈汗毛倒竖。他快步跟上,皮鞋踩在地毯上没发出半点声响。转过拐角时,祁煜突然伸手按住他肩膀。
"呼吸。"男人冷白的指尖划过他锁骨上方,"你的心率过快了。"
云昭这才发现自己的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。他强迫肩膀放松,模仿祁煜的呼吸频率——每分钟14次,吸气5秒,屏息2秒,呼气7秒。这种呼吸法常见于特种部队,能最大限度保持冷静。
宴会厅的门敞开着,水晶吊灯将大理石地面照得如同冰面。二十余位祁家成员已经入座,长桌尽头是轮椅上的祁维明。老人穿着唐装,膝盖上搭着条苏格兰格纹毯,看起来像个普通的慈祥祖父。
"阿煜来了。"祁维明笑着招手,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,"这位是林教授的女儿,林妍。"
坐在老人右侧的年轻女子站起身。她约莫二十五六岁,白大褂下穿着珍珠灰的礼服裙,胸前别着枚蓝宝石胸针——与祁母照片里林雪梅佩戴的一模一样。
"久仰祁总。"林妍伸出手,腕间银色手链叮咚作响,"家母生前常提起您。"
祁煜没有握那只手。他的视线落在女子耳后——云昭顺着望去,那里有个针尖大小的疤痕,形状像朵梅花。
"林教授的女儿?"祁煜声音轻柔得可怕,"她女儿六岁就死于白血病。"
宴会厅瞬间死寂。林妍的笑容僵在脸上,手指慢慢蜷缩起来。云昭注意到她指甲修剪得异常整齐,边缘有细微的化学试剂灼烧痕迹。
祁维明咳嗽两声:"阿煜记错了。这是林教授收养的..."
"1998年7月3日。"祁煜打断他,从内袋取出张照片甩在桌上,"林教授抱着女儿的骨灰盒走出医院后门。当天下雨,她摔了一跤,骨灰盒裂了条缝。"
照片在长桌上滑行,停在祁维明面前。老人低头看时,轮椅的电动马达发出细微嗡鸣。
"大哥。"坐在左侧的祁家二少爷突然开口,"今天是为三叔接风,别扫兴。"
云昭认出了这个声音——正是早上电话里那个说"钉子户中有退休干部"的人。二少爷边说边转动酒杯,杯壁反射的光正好照在祁煜眼睛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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