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寂静的猎物 (5-3)

"学习编程？"厉北渊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，他把电脑屏幕转向苏晚卿，冷笑一声，"学习编程需要用到国际顶尖的加密程序？需要入侵我厉氏集团的防火墙？"

他的目光扫过屏幕右下角那个一闪一闪的小图标，眼神骤然变得更加冰冷。那个图标他见过，是国际刑警追查了三年都没能抓到的顶级黑客"幽灵"的专用加密程序！

苏晚卿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那个图标，脸瞬间白得像纸。她慌乱地想要辩解："我...我不知道...那是...那是我在网上随便下载的..."

"随便下载的？"厉北渊打断她的话，手指捏住她的下巴，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，"苏晚卿，你当我是傻子吗？"

他的手指很用力，苏晚卿的下巴被捏得生疼。她被迫迎上厉北渊的目光，那双深邃的黑眸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，有愤怒，有怀疑，还有一丝...兴奋？

"现在，"厉北渊的脸离她很近，低沉的声音带着压迫感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，"你猜我信不信？"

窗外的闪电再次划破夜空，照亮了厉北渊嘴角那抹危险的笑容，也照亮了苏晚卿眼中那无法掩饰的恐惧。古董钟的滴答声依旧在安静的房间里响着，像是在为这场刚刚开始的对峙倒计时。

苏晚卿的下巴被捏得生疼，被迫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。他的呼吸带着酒气喷在她脸上，那股昂贵的威士忌味道让她胃里一阵翻涌。她能清晰地看见他虹膜里自己狼狈的倒影，像只被猎人逼到绝境的小鹿。

"说啊。"厉北渊的拇指故意在她下颌骨上摩挲着，力道时轻时重，"解释清楚，我或许会信。"

古董钟发出沉重的报时声，十一点整。苏晚卿的眼泪终于决堤，顺着脸颊滑落，滴在他手上。她拼命摇头，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声，那些堵在胸口的解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厉北渊突然松开手，苏晚卿重心不稳向后倒去，背脊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。她顾不得疼痛，手脚并用地爬向掉在地上的笔记本，指尖刚触到金属外壳，就被男人一脚踩住了手背。

"啊——"短促的痛呼从齿缝间溢出，苏晚卿浑身发抖，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睡裙。

厉北渊弯腰捡起电脑，手指在触控板上滑动，屏幕上的代码界面切换到了一个隐藏文件夹。他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，那眼神像在看一件不懂事的玩具。

"三年前城东仓库的火灾报告，"他念着文件名，声音越来越冷，"五年前厉氏集团的股东名单，还有这个..."鼠标停在一个加密文件夹上，标注着"车祸"两个字，"看来我们的小哑巴对我很感兴趣。"

苏晚卿的脸彻底失去血色。她看着厉北渊点开那个标注"车祸"的文件夹，瞳孔骤然收缩——里面是三个月前那场改变两人命运的车祸现场照片，甚至还有警方未公开的事故鉴定报告。

"你到底是谁？"厉北渊的声音平静得可怕，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压抑的怒火，"接近我有什么目的？"

窗外突然炸开一道惨白的闪电，照亮苏晚卿颤抖的嘴唇。她看着厉北渊眼中翻涌的风暴，突然意识到自己暴露的远比预想的多。那个"幽灵"加密程序她明明设置了自动隐藏，怎么会被发现...

"啊——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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