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还贴在厉北渊耳朵上,那头的声音经过处理,尖细得像用指甲刮玻璃:"她现在很痛苦吧?厉北渊,我劝你别耍花样。"
厉北渊没吭声,眼睛死死盯着床上的人。苏晚卿像条离水的鱼,在那儿剧烈抽搐,手指蜷得像只鸡爪,口吐白沫,白色的泡沫沾在嘴角,顺着下巴往下滴,滴到床单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她的眼睛圆睁着,瞳孔缩得针尖儿似的,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,里面全是血丝。
"啧啧,看她那样子,应该是'蝎子'发作了。"电话那头轻笑一声,声音里的得意快溢出来了," neurotoxin,三分钟内全身麻痹,五分钟呼吸困难,十分钟嘛...神仙难救。"
厉北渊的手指越收越紧,指关节都发白了,电话外壳被他捏得咯咯响。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跟擂鼓似的,一下下撞着胸口,可他脑子里却异常清醒——这毒来得太巧了,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?
"你到底想怎么样?"厉北渊的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一股子狠劲儿,像要吃人似的。
"很简单,"那个声音慢悠悠地说,"把你找到的那些资料,还有那个加密相册,全部删掉。我要看到彻底销毁的过程,全程录像,发到这个邮箱。"一个邮箱地址出现在旁边的显示屏上,红色的字,刺眼得很。
"然后呢?"厉北渊问,眼睛没离开苏晚卿。她抽搐的幅度小了点,但脸色白得跟纸似的,嘴唇都发紫了,呼吸越来越困难,胸口起伏得跟风中的破布袋子似的。
"然后?"那个声音嗤笑一声,"然后你就可以去找解药了。当然,前提是你动作够快。"
厉北渊咬着牙,没说话。
"给你十分钟,"那个声音突然压低了,带着威胁的意味,"十分钟后我要是没收到邮件,你就等着给你的小哑巴收尸吧。哦对了,忘了告诉你,'蝎子'可是神经性毒剂,就算救过来,也可能变成傻子,或者瘫子。你说,一个又傻又瘫的哑巴,还有什么用?"
电话"咔嗒"一声被挂断了,忙音在空荡荡的安全屋里响着,特别刺耳。
厉北渊猛地把电话砸了出去,听筒撞到墙上,"哐当"一声,摔得四分五裂。他喘着粗气,胸口起伏不定,眼睛里全是血丝,跟头暴怒的狮子似的。
床上,苏晚卿的呼吸已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了,眼睛半睁着,眼神涣散,嘴角还在往外冒白沫。看着挺惨的,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了。
厉北渊死死盯着她,脑子里跟有两个小人儿在打架似的。一个说:"别信她!肯定是圈套!这小哑巴一肚子坏水,指不定又在耍什么花招!"另一个说:"万一要是真的呢?死了就什么线索都没了!苏振邦在哪?'星尘计划'是什么?谁是幕后黑手?"
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指节因为用力都发白了。走到医疗柜前,柜门是开着的,里面的东西乱七八糟——急救包被撕开了,几支药剂滚在抽屉里,最上面一层放着的止血钳不见了,只剩下个空位置。
厉北渊的目光扫过那些药剂,突然停住了。角落里有一支用过的注射器,针尖儿朝上,里面还残留着一点点透明的液体。他皱着眉拿起来,对着应急灯光看了看。不是安全屋常备的镇静剂,也不是抗生素,这玩意儿他没见过。
难道是刚才混乱中被人注射的?谁干的?什么时候?
他猛地回头看向苏晚卿,眼神锐利得像刀子。这小哑巴从被他抓到这儿就没离开过他的视线,除了......刚才他去破解那个该死的程序的时候!
当时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引爆程序,根本没注意她在干什么。难道就是那个时候?
厉北渊几步冲到床边,蹲下身,一把抓住苏晚卿那只还在微微抽搐的手。她的手腕细得跟一折就断似的,皮肤冰凉,冷汗把袖口都浸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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