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风管里弥漫着越来越浓的火药味。厉北渊掏出手机,最后一条加密信息正在闪烁:星尘计划最终阶段启动,所有实验体将在一小时内激活自毁程序。
他突然想起苏晚卿心口的条形码,想起自己肩胛处愈合的伤口,想起陈博士眼中的倒计时——原来从他们相遇的第一天起,就已经踏上了通往真相的绝路。
停车场的阴影里,银色项链在应急灯下折射出冷光。苏晚卿看着腕表指针走向00:03,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。她转身的瞬间,看见厉北渊站在车灯光束中,肩上的血迹在白衬衫上洇出深色的花。
"你迟到了。"她踮起脚尖帮他拨开粘在伤口上的碎发,指尖触到他耳垂时,发现那里多了枚银色耳钉——是从陈博士机械眼上拆下来的存储器。
厉北渊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:"读心异能有个副作用,靠近喜欢的人时会失效。"
苏晚卿的瞳孔骤然收缩。她看着男人眼中跳动的火光,突然听见停车场入口传来警笛声。红蓝交替的光影中,厉北渊低头咬住她的唇,将一枚沾着血迹的银色U盘塞进她嘴里。
"咽下去。"他的声音混着血腥味,"那是解除自毁程序的密钥。"
警笛声越来越近。苏晚卿感觉U盘顺着喉咙滑入胃里,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七年前那个雨夜——也是这样一个U盘,让她从培养舱里醒来,成为代号"幽灵"的黑客。
厉北渊突然将她推进行李箱,合上盖子前,她看见他扯断领带缠住自己的眼睛。警灯的红光透过行李箱缝隙,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像某种神秘的图腾。
"告诉特别行动组,实验体734号自愿接受收容。"他的手指在箱锁上快速敲击摩斯电码,"去找编号001号实验体,他在阿尔卑斯山脉的第七个研究站。"
行李箱被抬上卡车的瞬间,苏晚卿听见厉北渊突然轻笑出声:"对了,小哑巴,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会说话。"
卡车引擎发动的轰鸣中,她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巴黎的雨夜,她曾在电话亭用变声器警告他厉正雄的暗杀计划。原来从那时起,命运的齿轮就已经开始转动。
胃里的U盘突然发烫,像有某种程序正在启动。苏晚卿蜷缩在黑暗的行李箱里,指尖在箱壁敲击出只有两人知道的摩斯电码——我会找到你。
车窗外,厉北渊的身影在警灯中逐渐缩小。他被押上警车时突然抬头望向天空,嘴角扬起熟悉的弧度。苏晚卿突然想起他读心异能的副作用——靠近喜欢的人时会失效。
原来那些读不懂的时刻,才是最诚实的答案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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