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苏砚被迫进行这羞耻度爆表的“虔诚”表演时,寝殿厚重的雕花橡木门被“吱呀”一声,粗暴地推开了!
大祭司裹着一身浓重的药膏味闯了进来!
他显然恢复得不错,虽然油亮的脑门上还贴着几块显眼的纱布,脖颈和手臂裸露处也可见未消的红肿,但精神头十足,脸上带着一种迫不及待来“验收成果”兼找茬的亢奋。
大祭司身后还跟着两个低眉顺眼、捧着空白羊皮纸和崭新墨水瓶的年轻书记官。
祭司:皇后陛下!老臣奉陛下之命,前来收取……
大祭司志得意满的声音戛然而止!
他和他身后的书记官,如同被施了石化咒,目瞪口呆地看着寝殿中央——
他们尊贵的、本该在“虔诚反省”抄写经文的皇后陛下,此刻正衣衫不整、长发凌乱、赤着双脚,以一种极其夸张、如同舞台剧演员般的姿势,对着空气声情并茂地背诵着《宫廷礼仪守则》!
那洪亮激昂、充满“敬畏”的腔调,在空旷的寝殿里回荡,显得无比诡异和滑稽!
祭司:呃……皇后陛下您……?
大祭司脸上的亢奋瞬间凝固,化作极度的错愕和茫然。
系统:惩罚结束!
那股控制苏砚的力量骤然消失。
苏砚猛地闭上了嘴,身体因为强行收势而晃了一下。他喘着粗气,脸上因羞愤和缺氧而涨得通红,瞪着闯进来的大祭司一行人,眼神像是要吃人。
苏砚:看什么看?!
苏砚恼羞成怒,嘶哑着嗓子咆哮,试图用愤怒掩盖刚才的社死现场。
苏砚:这是在温习!温习懂不懂?!加深记忆!免得某些人鸡蛋里挑骨头!
苏砚恶狠狠地指向桌上那堆散乱的羊皮纸。
苏砚:东西在那儿!自己拿!拿了赶紧滚!别妨碍我继续温习!
苏砚(OS):温习你个头!老子想杀人灭口!
大祭司被他吼得一愣,随即脸上浮现出幸灾乐祸的鄙夷。他认定了苏砚是抄不下去在发疯。
他清了清嗓子,端足了架子,对身后的书记官一挥手。
祭司:去,把皇后陛下的‘墨宝’仔细收好,一张都不能少!
大祭司特意加重了“墨宝”二字,带着浓浓的讽刺。
两个年轻书记官战战兢兢地上前,小心翼翼地开始整理桌上散乱、染着墨团和污渍的羊皮纸。他们动作很轻,生怕再触怒这位明显处于爆发边缘的皇后。
大祭司则背着手,踱着方步,目光在寝殿里逡巡,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审视。他的目光扫过角落堆着的华丽礼服,扫过扔在地上的软枕,最后,落在了窗边。
清晨微凉的空气从敞开的窗户吹入。
白曜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窗边的矮榻上。
他换上了一身干净合体的银灰色小王子常服,银白的发丝梳理得一丝不苟,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珍珠光泽。
白曜一只小手托着精致的小下巴,微微侧着头,血色的大眼睛正专注地望向窗外盘旋的几只漆黑渡鸦。
晨风拂动他额前细碎的银发,小脸上表情平静无波,仿佛寝殿内的喧嚣与他毫无关系。
而在他的另一只小手里——
一枚通体哑光黑色、泛着冰冷金属光泽、箭槽线条内敛而致命的袖珍袖箭,正被他白皙纤细的指尖无比灵巧地、漫不经心地轻轻拨弄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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