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:神明陨火 (4-3)

“二十年前，她也是这样抱着一个人。”他喃喃道，“那时的雪，比现在更大。”

洛尘瞳孔一缩。

“你说什么？”他嗓音拔高，几乎是在吼。

青冥抬起头，目光落在萧然身上，带着一丝怜悯。

“你不该遇见他的。”他说，“也不该让他碰你。”

洛尘后背一阵发凉。

“什么意思？”他往后退半步，靴子碾碎薄冰。

青冥往前走了一步，锁链轻响：“你以为他救你是因为情？错了。他是来取你命的。”

洛尘呼吸一滞。

“放屁！”他怒吼，手一抖，墨雪之力涌出，冻结了前方三尺积雪。

青冥不闪不避，任由寒霜爬上衣角。

“不信？”他冷笑，“那就看看他的手。”

洛尘低头。萧然的手搭在他臂弯上，指尖泛着暗红，像是被火烧过。

“这是……”他喉咙发干。

“契约反噬。”青冥走近两步，声音低沉，“他强行修改契约，代价是灵魂燃烧。但奇怪的是——”他顿了顿，目光落在萧然手腕上，“他的灵魂不该这么脆弱。”

洛尘猛地攥紧萧然的手腕。皮肤下传来灼烧感，却不是契约之力。

那是……另一种力量。

“他到底是谁？”洛尘声音沙哑。

青冥没有回答。他突然抬手，锁链破空而出！

洛尘本能地翻滚，躲开攻击。积雪炸裂，冰碴四溅。

“跑！”萧然忽然睁眼，声音虚弱却清晰。

洛尘愣住。

“跑！”萧然猛地坐起，一把将他推开。身体失去支撑，重重跌进雪堆。

下一秒，锁链擦着萧然耳侧掠过，割断几缕黑发。

“你还想护着他？”青冥冷冷开口，“你明明知道，他才是这一切的源头。”

萧然没说话。他慢慢站起，手掌张开，契约之力凝聚成金色光环。

“你疯了吗？”洛尘爬起来，声音发抖，“你连站都站不稳！”

萧然没回头。他左手画出血符，右手按住胸口伤口。

“走。”他说。

洛尘站在原地，脚底结出一层薄霜。

“我不走。”他咬牙，“你要告诉我真相。”

萧然嘴唇紧抿，额头渗出冷汗。契约之力开始反噬，他能感觉到五脏六腑在燃烧。

“来不及了。”他低声说，眼神复杂。

青冥动手了。锁链如毒蛇般窜出，直取萧然咽喉。

萧然抬手迎击，金色光环与幽蓝锁链碰撞，激起一圈气浪。积雪翻飞，树干震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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