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头的脸颊发烫,刚想说什么,就听见圆子在脑海里喊:【宿主!代码波动!就在台上那个琵琶盒子里!】
她猛地抬头,看向台上的女先生——对方正抱着琵琶转身,琵琶的琴盒上刻着朵缠枝莲,和先皇后留下的那支银簪上的花纹一模一样!
“怎么了?”殳时透察觉到她的异样,顺着她的目光看去。
“圆子说……代码在琵琶盒里。”石头的声音有点发颤,心脏“咚咚”地跳,既紧张又有点莫名的失落。
找到了代码,是不是就意味着要离开了?
殳时透握住她的手,掌心的温度传来,带着安抚的力量:“别慌。不管里面是什么,我们一起看。”
台上的评弹正好唱到“化蝶”,满堂喝彩声中,女先生抱着琵琶走下台谢赏。经过她们桌时,石头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戴着串沉香木手串,和阿青爹药材铺里的老料一模一样。
“这位姑娘看着面生,是从京城来的?”女先生忽然开口,声音温婉,眼睛却亮得很。
“路过此地,来听先生说书。”殳时透点头,目光落在她的琵琶盒上。
女先生笑了笑,抱着琵琶往外走,经过门口时,忽然回头对石头眨了眨眼,用口型说了两个字:“后院。”
评弹唱到“化蝶”时,茶馆里的掌声几乎要掀翻屋顶。石头跟着众人拍手,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先皇后的奶娘站在门口,对她轻轻颔首。
“我去趟后院。”石头对殳时透低声说,指尖有些发颤。
殳时透放下茶杯,起身道:“我陪你。”
后院的月光比前院更清,老妇人正坐在石阶上,手里摩挲着那个刻满纹路的青铜锁。见他们来,她将锁递过来:“先皇后说,这锁里的东西,要等‘尘埃落定’才能看。如今太皇太后的事了了,你们也到了江南,该让你们知道了。”
青铜锁没有机关,轻轻一拧就开了。里面没有预想中的“代码”,只有半张泛黄的麻纸,上面是先皇后娟秀的字迹:
“透儿,娘知你恨姑母,可她困在李家的枷锁里,身不由己。娘不盼你复仇,只盼你活得像江南的风,自由些,再自由些。若遇着心喜之人,别像娘一样顾忌太多——恨是枷锁,爱才是解药。”
纸的末尾,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,旁边用朱砂点了个小小的圆点,像极了石头腕上的石链。
【宿主……这就是代码?】圆子的电子音带着困惑,【数据库显示,这更像……一封和解信。】
石头捏着麻纸,忽然明白了。所谓的“代码”,从不是冰冷的指令,而是先皇后藏在时光里的祝福——对太皇太后的原谅,对女儿的期许,甚至对“未来某个人”的接纳。
“这锁……没有时间限制。”老妇人看穿了她的心思,笑着将青铜锁塞进她手里,“先皇后说,‘选择’这东西,该慢慢来,急不得。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,它就在什么时候生效。”
殳时透接过那半张纸,指尖抚过“爱才是解药”几个字,忽然抬头对石头笑了,眼底的温柔像浸了月光的水:“先皇后说得对,慢慢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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